要說老王平時,那還真不是軟柿子,隻是這會兒不犯了眾怒嘛,所以眾人的火氣,他也隻能接著。
秦武陽卻不管這個,他找老王合作是有給提成的,既然給了錢,那麼老王就有義務為他處理各種突發狀況,比如鍾苒,就是那個突發狀況。
毛料雖說是給了錢的,但秦武陽卻覺得自己已經賠禮道歉了,老王那邊的那些人鬧得越凶,就顯得他誠意越大,所以他這會兒一點都不著急。
鍾苒就更不會管人家的想法了,在場的,她就不認得幾個人,不過翡翠沒法煉製玉簡,她還得想辦法把翡翠變成錢,現在這個場合倒是合適,隻不過……
“太好了,鍾小姐,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些年,你不會不在這裏解石的吧?你要解石,可一定得叫上我啊!”林源在外人麵前從來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但這會兒當著鍾苒,居然還開起了玩笑,賣起了萌。
真叫人不可思議,特別是秦武陽,心裏剛剛放下的石頭,這會兒又玄了起來,那啥,他道歉的力度,是不是有些不夠?他居然還真的收鍾苒的錢了!
“行啊,就不知道秦總這裏有沒有解石的機器。”鍾苒正有此意,難得有林源這麼個好隊友的配合,鍾苒自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有有有!我這就讓人去推過來!”秦武陽一聽,立馬答應了下來,他現在真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似乎讓他做的事情越多,就越開心似的。
沒辦法,林家他得罪不起,能讓林源都好聲相待的人,他就更得罪不起了,偏偏他還就是得罪了。
盡量多的補救,隻是為了這位事後能手下留情啊。
“解石了!解石了!”老王一直有留心這邊的動靜,聽到秦武陽高聲叫人去搬解石機器,他立馬有了由頭,能夠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各位,你們不都看好那塊毛料嘛,難道不想看看那塊毛料解出的翡翠是啥樣兒的?”
“況且,鍾小姐那人,我了解,她自己不做珠寶生意,隻怕就算解出了翡翠,也會當場賣掉,各位要是……咦?人呢?”珠寶商哪個不是人精,比起翡翠毛料的話,他們其實更喜歡翡翠明料,雖說利潤沒有毛料那麼高,可勝在穩妥不是。
所以一聽到老王說鍾苒自己不做珠寶生意,這一個個人精就立馬竄走了,其實哪怕老王不解釋,見著人家解石了,他們一會兒也會過去湊熱鬧的。
隻是這會兒嘛,能早點打個招呼,混個臉熟,也是好的,對吧?
這麼一來,鍾苒就經曆長達了五分鍾,接名片接到手軟的過程,最讓人哭笑不得的事,就在之前的個把小時裏,鍾苒坐那兒,除了老王、秦武陽和林家兩兄弟外,就沒人搭理過她。
所以,鍾苒收名片是一回事,但要想達到眾人所謂的混臉熟,隻怕他們是要失望的了,誰讓鍾苒本身就有麵盲症不說,內心還是個小氣鬼呢。
秦武陽上趕著讓鍾苒挑的翡翠毛料,她自然是把這一整屋子裏,最好的兩塊毛料給挑了出來,正因為這樣,所以在秦武陽這邊的解石工人向她詢問如何解石的時候,鍾苒很是考慮了一會兒,如何將利益最大化。
最後,才在兩塊毛料上各畫了一條線。
沒錯,秦武陽這邊準備的解石機器不止一台,所以鍾苒決定兩塊毛料一起解。
這要是賭漲了,肯定對接下來的拍賣有好處,但要是切垮掉,今晚的拍賣也勢必受到影響。
怎麼說呢,秦武陽的心裏可謂是五味繁雜,他既希望鍾苒不要賭漲,好讓他的損失別那麼大,又希望鍾苒能夠賭漲,這樣的話,他才能夠在接下來的拍賣中,將從鍾苒處損失的錢給找補回來。
想來想去,這筆經濟賬還是鍾苒賭漲的好,於是,秦武陽也就不再糾結了。
隻是鍾苒為了最好的保護翡翠玉料,畫得兩條線都距離玉料有一兩公分的厚度,所以,期待的眾人,隻怕是要先失望一下了。
不過,賭石的樂趣不正是在這兒嘛,一刀窮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獄,要的就是這種刺激。
“哎呀呀,怎麼跨掉了呢……”
“幸虧我沒買啊,我剛剛給這塊毛料的底價可是八百五十萬呢,隻怕這一刀切下去,五十萬都不值了吧?”
“你才八百五十萬呢?瞧瞧我寫的,我可是打算在這塊料子上下重注的,一千二百萬!”
正因為看熱鬧的人多,所以這嘴就雜,這不,第一塊毛料才切開呢,眾人便議論紛紛的說開了,不過那些人的臉上大多是慶幸,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誰讓之前他們都覺得是鍾苒不照規矩,搶占了他們的先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