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鎮西王李烈肅穆道。
“本王今日邀請諸君倒此,便是想借諸君之力,來日若妖魔大軍來犯,你我共拒其於龍武關外。”
話音剛落,在座的眾人皆拱手道。
“願與鎮西王大人共進退!”
隨後,何年站起身來,拱手道。
“廬江何氏與麓鳴書院,願身先士卒,拒妖魔於大玄之外。”
沒等何年說完,那一直悶著喝酒的青陽劍場老者也舉杯站起身來。
“青陽劍場絕不讓西方妖魔踏過龍武關半步。”
青陽劍場和廬江何氏帶頭過後,在場的庸都城世家與修行地皆都起身附和,願與庸都城共存。
李烈頗為動容,將盞中酒水一飲而盡,向眾人拱手道。
“我李烈,在此謝過諸君!”
………………
庸都城外,兩名守城的兵卒正提著酒壺,看著外麵坊市小鎮的焰火閑聊。
這裏是庸都城的一處狹小偏門,一般隻有四名兵卒看管。
“唉,難得的年關,我們卻要在這裏守城門,娘的。”
留著短須的兵卒罵了一句,又看著身旁那人道。
“他們倆去買肉食怎麼還沒回來。”
另一個兵卒尚且年輕,有些局促不安道。
“十戶大人,今夜鎮西王大人派遣了諸多軍隊巡查城關布防,我們卻在這裏喝酒,若是被巡查的都尉看見了,那可是要挨軍法的。”
聽著年輕兵卒的話,留著短須的十戶不禁哈哈大笑道。
“我們守的這也叫城關?特娘的都沒鎮西王府裏的茅房門寬敞,巡查的都尉不會來這兒的,你若是真的害怕,這酒你給我喝,待會兒他們倆買回來的肉食也別吃了,到時候一嘴油光,那都尉橫豎得賞你三百軍棍。”
年輕士兵有些忐忑,但還是心一橫,將手中的酒壇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十戶點了點頭,笑道。
“唉,這才對嘛,憑什麼他鎮西王就能在王府裏大擺宴席,好酒好肉的吃喝,我們就要在這挨餓受凍。”
正說話間,遠處走來了兩個人影。
因為庸都城門全部關閉了,所以他們隻能夠去最近的坊市裏買肉食。
兩個兵卒空手走到了城門前,十戶不禁蹙著眉頭問道。
“怎麼沒買著肉食?那坊市裏鋪子難道都閉了門不成。”
可那兩個兵卒卻並沒有回答他,兩人的腳步虛浮,眼底也泛著青色。
突然間,左邊的兵卒拔出了腰間的長刀,隨著一陣寒光閃過。
那十戶覺得脖頸一涼,隨後一顆渾圓的人頭就滾落在了地上。
溫熱的鮮血在斷口處噴湧而出,將他身旁的年輕兵卒都濺了一臉一身。
年輕兵卒被周圍突然發生的一幕驚出了一聲冷汗,他隻覺得雙腿打顫,褲子被一陣溫熱淋濕了。
他剛要開口呼救,卻發現在那兩個兵卒的後麵,竟然還跟著十數個黑色的身影。
“妖……妖怪。”
“有妖怪啊!”
年輕兵卒再也繃不住了,他連刀都沒拔出來,哆哆嗦嗦地就推開城門要往庸都城裏跑去。
可是他還沒跑出兩步,就感覺到心口一陣劇痛,低下頭一看,一柄長刀已經透胸而出,鮮血順著刀尖緩緩流淌而下。
川江水道之中,夜幕下的川江漆黑如墨,絲毫不見底部模樣,這裏有上百甲士把守。
可突然間,城牆下立著的可探查妖氣的白皮燈閃爍不停。
帶頭的百戶連忙高舉火把,大聲喝道。
“有妖襲!”
這一聲高喊好似平地驚雷,打破了庸都城的年關寧靜。
而他們麵前的川江也突然開始起伏不定,一個巨大堪比城門的黑影破水而出。
庸都城內。
昭藝坊汝南吳家之中。
寶獅子國妖臣使者玄雨看向城中亮起的火光,他微微一笑道。
“是時候了。”
隨後他對身旁的吳梭道。
“按照我給你的輿圖,便可以向著那神道破綻之處離開庸都城,我已經派遣手下妖將在那裏突破城關,接你等去往關外。”
吳梭拱手道。
“多謝大人,大人,在下多嘴一句,您一定要將我父親平安帶離庸都。”
玄雨微微頷首,笑道。
“放心,放心。”
聽到這話的吳梭才轉身離去,準備帶領全族上下離開庸都城。
而天井中的玄雨也一躍上了吳家主樓的簷角頂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庸都城七十三坊市裏漸漸升起的火光,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隨後他一揮衣袖,便在夜幕中化作妖雀本相,展翅向著鎮西王府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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