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妖氣凝聚在他的雙爪之上,吳縉彧眼中全是被妖力充斥的癲狂神色。
他揮動右爪,直直地向李夜清拍去。
妖氣破空之聲不屬於振刀之鳴,就連帶動的風都好像劍刃一般鋒利。
此時吳縉彧在吸納了半州地氣後,又加之稀薄的大妖陸吾的妖力,境界也停在了化境中層。
但李夜清不過是知境,又豈會是眼下吳縉彧的對手。
情急之下,李夜清根本來不及使用罡步躲閃,因此隻能將長劍橫隔在身前,用以阻擋吳縉彧的利爪。
鐺!
長劍劍鋒與吳縉彧的利爪交戰在一處,激起了耀眼的火光。
但隻是一瞬,李夜清就被這磅礴的妖力給打的整個人像是柳絮一般的倒飛出去。
畢竟知境和化境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吳縉彧又更兼半州之地的地氣,其中威力難以言語。
“李君!”
見李夜清被打飛出去,狐女著急地喚了一聲,隻是一時間她也難以趕至李夜清身前。
李夜清手中的長劍也在這一擊之下,劍身表麵出現了些許裂紋。
就在李夜清要倒地時,方小草縱身上前,用右掌抵住了李夜清的後背。
“多謝。”
李夜清踉蹌著站起身來,剛開口就吐出了一嘴血沫。
吳縉彧那一爪中的妖氣格外厲害,是李夜清之前從未遇到過的敵手。
隻是一個照麵,李夜清就幾乎敗下陣來。
方小草看見李夜清吐了一灘血,當下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沒事吧,老李。”
“人沒事兒,不過你的劍。”
李夜清苦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古樸長劍遞給了方小草。
“你師傅不會怪你的吧。”
見狀,方小草看著手中的長劍,隻見劍身上有四道抓痕,中間的裂縫幾乎要使得長劍從中間斷開。
“額。”
方小草看著幾乎要斷成兩截的長劍,隻得歎息一聲。
“這下要被罵死了。”
還沒等方小草說完,李夜清就拽著他向後麵迅速退去。
李夜清運轉起浮玉山的神行法,隻一個呼吸間就已然到了數丈開外。
而剛剛兩人所在的地方,已經被吳縉彧打出了一個深坑。
巨大的妖力不僅將地麵打的凹陷進去,更是牽引了四周因為地氣湧動而搖搖欲墜的地麵。
隨著深坑晃動,周遭方圓十數丈都坍塌了下去。
吳縉彧被妖力給膨脹的神智不清,他嘶吼著,將渾身大妖陸吾的妖力都給迸發出去。
蒼黃色的妖氣瞬間彌漫開來,將四周的蜃氣都給驅散了。
在蜃氣飄散之後,靈泉府的軍卒們和朔州玉衣衛也看清了前麵的情況。
寧峴崐看見吳縉彧所化的大妖,登時心頭一顫。
而宋蛻他們幾個任職十數年的玉衣衛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妖。
朱湧看向一旁的宋蛻,不禁開口問道。
“宋兄,眼下我們如何是好?那妖魔正在肆虐,是攻還是?”
聞言,宋蛻卻是搖了搖頭。
“依我看,那妖魔的境界極其高深,怕不是已經到了化境的地步,以我們的實力,哪裏是其一合之敵,更何況,我們接到的軍令是困守清河縣,因此沒必要拿兄弟們的命去犯這個險。”
對此,朱湧雖然覺得作壁上觀不太好,但也深以為然,畢竟先前滄蕪山下遇到的那頭妖蛟都已經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如若不是那符拔的突然出現,以他們這些尋常玉衣衛,又哪裏能敵得過那妖蛟。
更何況,妖蛟不過堪堪知境,眼前的這頭妖魔卻似乎是化境,訣不可一概而論。
說到這裏,宋蛻對一旁的寧峴崐說道。
“寧校尉,傳令撤退半裏吧,以免被那妖魔誤傷了。”
寧峴崐沒有任何猶豫,他立馬攥住韁繩,調轉馬首後大聲道。
“全軍聽令,向後撤退半裏!”
“是!”
隨著一聲令下,靈泉府的三千騎兵和數百玉衣衛都紛紛向後撤離。
而前方的戰場上,蜃妖神女寧帆帆看著後撤那些官兵們,不禁冷哼一聲,隨後她就跟隨在塗山雪身後,一同向吳縉彧攻殺而去。
另一邊,李夜清方才後退數丈,誰知還不等他們停下腳步,那吳縉彧就縱身衝了過來。
他的九條妖尾在身後舞動著,積蓄其全身的妖力,蒼黃色的妖氣幾乎凝成了實質。
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吳縉彧就已經殺到了李夜清的麵前。
李夜清隻覺得眼前可見之處,盡皆是陸吾蒼黃色的妖氣,而他也已經來不及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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