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過譽了,不過是胡亂寫了幾篇詩文,遠不能和李郎李浮生相比,在下薑紙煙,還不知道姑娘名諱。”
敖靈也回了一個微笑,但挽住李夜清的手卻仍是沒有鬆開。
“我叫敖靈,是李君在浮玉山的師妹。”
“看出來了。”
薑紙煙點了點頭,從敖靈所穿的和李夜清一樣的浮玉山道袍,她也能猜出眼前女子的身份。
李夜清指著青雀山後廬舍的方向。
“那本《玄都雜錄》我還在編纂,如果慧玄想看的話,可以晚些時候去我廬舍中取,其中有些需要修改的地方,還希望慧玄要不吝賜教。”
在北鬥殿旁敘談了一陣,薑紙煙便回了無夢居中,而李夜清也準備動身前往浮玉山真人所在的臥石闌。
走在青雀山的朱巷中,李夜清瞥了眼身旁的敖靈道。
“現在可以把手鬆開了嘛,敖師妹?”
“知道啦,就這麼一會兒就不耐煩了嗎,嗯?”
敖靈鬆開手,走在李夜清身側後歪頭問道。
“哪有這回事,對了,你龍角露出來了。”
看李夜清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敖靈連忙摸了摸自己頭頂,卻發現根本沒有龍角的跡象。
她氣鼓鼓的看向李夜清,但李夜清隻是笑了笑道。
“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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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石闌位於青雀山以南,臨近樹君涵卿和雀君遂隱所在的紫雲庵楓林。
這裏沿靠楓林,建製規格不高卻極其典雅,同樣是朱青二色的磚牆和簷角,是用來給青雀山貴客歇息的驛站。
堂屋內,浮玉山掌教白行簡正在收拾自己的行裝,準備啟程回浮玉山。
而此時,臥石闌的紫檀木門傳來了三聲輕叩門的響動。
李夜清站在臥石闌的紫檀木門外,朝著裏麵詢問道。
“掌教師伯,是我,李玄知。”
“還有敖靈。”
聽到門外的聲音,白行簡咳嗽了兩聲,隨後一揮手,那紫檀木門便朝著兩邊打開。
“進來。”
“見過掌教師伯。”
走進臥石闌後,李夜清上前一步,輯手行禮後問道。
“不知掌教師伯喚我來是為了何事?”
聞言,白行簡拿過了放在幾案上的一個布包。
“這是你娘從青丘國送回來的,特為你破境而準備的。”
李夜清看向幾案上的布包,不免有些驚訝。
“我娘送回來的?”
他上前兩步,拿過布包打開後發現裏麵是一尊造型奇特的香爐。
“這是青丘國特有的夢爐,另外還有青雀山掌香真人送來的入夢檀香,你在破境時點燃檀香,便可贈你一場夢境,可助你入知境。”
這時,李夜清還發現在布包內有一封氤氳著墨香的信件,他拆開信件,發現是他娘親親筆所寫。
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玄禎,吾愛之子,其與汝分遂已昔七年,娘於青丘國甚好,於白行簡何聞今汝亦速知境矣。
特尋至青丘珍寶夢爐,義在見眾生,夢爐可助,夢境中再見群生,冀有補益。
子與敖靈如何?有不適龍君之左右,白子今亦無恙耶?所欲言實多,書所能寫者實太過有限,等與你重遇那一日。
看著手中的信件,李夜清不禁陷入沉思。
當年麟功聖人根基未穩,尚且要依靠佛道兩教的仙師扶持,因此延續了開元聖人以前的規矩,每一朝都會送兩位皇子上山。
一位皇子入空門禪教為佛子,另一位皇子則入道門聖地為道子。
而當年的李宣還不是太子,就被送入了浮玉山成為麟功這一朝的道子。
也就是李宣入浮玉山為道子的這幾年,與李夜清的娘親結識相知。
李夜清的娘親名叫白靈槐,是浮玉山聖女,掌教真人白行簡的親妹妹,當年不顧師門反對,執意離山嫁給了李宣。
白靈槐下山的第三年,麟功聖人也成功平定了北方草原和西域蠻夷諸,大玄國運昌盛到了頂峰,兩教也不得不受製於廟堂。
因此廟堂中才會設立諸元台和監玄、監禪二官,用以監視兩教,而原本要當作佛子送入懸空寺的趙王也得以去了邊關。
結束了思緒,李夜清收起了手中的信件,將白靈槐寫下的親筆信小心的攏入自己的道袍袖中。
但他到底還是有些擔憂娘親在青丘國的境遇。
隨後他看向麵前的掌教真人白行簡道。
“舅舅,我從黃廣孝師傅那裏聽說了如今青丘國國君被害,一隻妖狐奪了青丘國君之位,我娘她在青丘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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