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塗山雪臉頰略微有些緋紅,連忙擺手道。
“不用了,夭夭姐,我穿慣了這些衣衫,若是換了反而不習慣。”
見到兩女在一旁小聲說著些閨中事,李夜清笑了笑側目看向身旁的白澤。
“白先生,怎麼沒見燭陰神君,他還在棲霞寺裏麵?”
白澤右眼展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琉璃般的眼瞳,但很快就又打了個哈欠,將勉強睜開的眼睛給閉了回去道。
“燭陰?它午食後就去了青雀山,說是要提前觀摩觀摩大玄國祭祀人祖的大典是何模樣。”
“這樣啊,說到人祖,白先生。”
李夜清伸手揉了揉白澤的狸奴腦袋,咂舌感慨道。
“白先生我以前隻知道你是個活了很多年的大妖,但從沒想過你會是妖王帝江的手下。”
白澤舒舒服服地換了個姿勢,哼哼了兩聲後說道。
“什麼手下,當年的妖族中,你白先生我就是妖王之下第一妖,你去問問湯穀的那幾隻大鳥和青丘的狐狸們,當年那些所謂的妖國國君見過我,誰不恭恭敬敬地稱一聲白澤大人。”
說到這裏,白澤忽然想起了什麼。
“等等,這些事情是不是黃廣孝他告訴你的?”
“我說不是,白先生你信嗎?”
還沒等李夜清狡辯,白澤就晃了晃尾巴,彈了一道妖氣砸在李夜清腦門上。
“以後這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都是些陳年往事罷了,對了,你袖子裏藏的是什麼?”
見白先生也不追問起有關那些妖王帝江的事情,李夜清這才鬆了口氣。
他從袖子中取出那枚李北驤贈予的澤精道。
“我今天回玉衣巷子後,五叔他將這枚澤精贈給了我,說是玉京城外幾百裏處有一條澤蛇修行時入了魔道,不得已將它處死,而這枚澤精就是它體內的。”
白澤用妖氣托起那枚澤精,在眼前打量了一番後又還給了李夜清,歎氣道。
“草木獸屬在修行上都遠遠不及人,百年開化靈智,而後才能漸漸吐納靈氣而修行己身,可它們不會常有師傅指點,一切隻能靠自己摸索,稍有不慎就會墮入邪道,百年修行毀於一旦不說,還要背負上殺人害命的惡妖之名。”
李夜清聽著白澤所講,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這些精怪要想修行得道確實要比尋常人艱難千萬倍。
“白先生,您到底還是妖族,可當初為何要幫助人祖平定亂世。”
聞言,白澤稍稍一愣,但還是搖了搖頭道。
“都說了是亂世,是大劫,就算我是妖族,可在這天地麵前又能算得了什麼,就算沒有我白澤相助,大劫就平定不了嗎?我隻是在應當出現的地方出現罷了。”
聽到這話,李夜清隻是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他本想再問問那天在桃止山中的情況,但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白先生,但大玄國誓不與妖魔共生同存,我爺爺他更是以人祖之願為己之任,想真正做到人道獨尊,你為什麼還要選擇幫他呢?”
白澤舔了舔自己的前爪,而後看向李夜清道。
“玄禎,這你可是想錯了,當年我叛變妖族去幫助人祖平定亂世是為了這座天地,不是為了人,也不是為了妖,而現在李鎮他想以人道為尊,從而去打壓兩教之地,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黃廣孝願意幫是黃廣孝的事,我可從沒說過要去做什麼扶持人道的狗屁話,說破天,我還是一隻妖。”
李夜清重重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因為這些話從而對白澤感到疏遠。
雖然自年少時起,白澤就一直陪伴在其身邊,詩文這些皇子必修的科目。也從未經太子師之手,而是白澤親自教導,可白澤到底是妖。
想到這裏,李夜清笑了笑,不再問,下去。
“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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