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捕頭撇了撇嘴:
“我曉得你懷疑此份證詞之真實性,那麼我來問你,有誰願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開此等玩笑呢?”
”陸縣尉聞言,心裏暗暗道:
“看來今日注定帶不走呂家人了,這畢竟在人家的地盤辦案,凡事總要與人三分薄麵。”
故雖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遂對白捕頭道:
“既然死了人,總該請仵作前來驗屍吧。”
白捕頭點點頭:
“這個自然,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言罷,抬手吩咐自己的屬下仵作行請來仵作驗屍。
功夫不大,仵作急匆匆趕來。將牛頭的屍身仔細檢驗,發現並無任何鈍器擊傷,也無中毒的跡象。
最後,對著白捕頭道:
“大人,經小的查驗,此人除死前大量飲過酒外,確係因割破動脈而至血盡身亡,明顯屬於自殺,而非他殺。”
陸縣蔚聞聽他死前大量飲酒,越發不能相信這個結果。又提出了要對呂家人進行簡單問詢的請求。
因這個牛管家畢竟涉及兩起人命案,白捕頭再有萬種理由,也不好強加阻攔。
遂恭敬地對白老爺道:
“白老爺,請恕在下冒犯,你可知劉管家死前曾與什麼人接觸過?”
呂老爺因事發突然,此時方才弄明白原來這個牛官家居然是一個殺人嫌犯。因其乃他的侄兒呂繼祖身邊之人,遂欲尋他問個清楚。
誰料四下一尋摸,卻不見其蹤影。不由皺著眉頭問向身旁的小廝汴良:
“去查一下牛管家昨天晚上都和什麼人在一起?”
“老爺,不用查,小的昨日路過少爺房間,見他二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的,不像要自殺的樣子。”
“哦,那你去將少爺喚來,我要當麵問他。”
汴良聞言,附在呂老爺耳邊道:
“老爺,官差來時,我便去找了,不想他根本不在自己房裏。我問了小山子才曉得,少爺此刻在大小姐的房間呢。這要是去找,大小姐的名聲可便全毀了。”
“什麼?這個沒羞沒臊的丫頭,竟背著我做下此等醜事,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老爺,輕聲息怒,莫再氣壞了身子。當下如何答複官差才是緊要。”
呂老爺聞言,略一思忖,總感覺哪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時又理不出頭緒,沉吟片刻道:
“隻說牛管家與你在一處飲酒,先編個瞎話將他們打發了,再作計較。”
汴良點點頭,對著陸縣尉道:
“回縣尉大人,牛管家昨日與小的在一處飲酒。”
“席間他可曾說了些什麼?”
“那倒沒有,隻不過瞧著他十分傷感的樣子。對了,他還說過什麼悔不當初的話,不曉得卻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