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初寒身上纏著繃帶,明顯是受了傷,鍾離玉錦又是擔心又是愧疚,“玉錦,你怎麼受傷了?那個人是不是想要殺你滅口?”
月初寒苦吧著臉擺擺手,“別說了,我都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走黴運了,無論做什麼都能被牽扯進來,我準備回去就去廟裏上個香求個簽,洗一洗身上的黴運。”
鍾離玉錦一臉歉疚地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不然你也不會受傷,也不會惹上這麼多的麻煩。”
月初寒搖了搖頭,“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他給發現了。那人輕功快得很,我想跑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幸好我撐到了夏小姐來,他自知自己不是夏小姐的對手,就離開了,不過我想他肯定還會來找我的。”
“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安全。”鍾離玉錦對他說道,然後轉頭看著慕靳和夏熙萱兩人,“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兩個擔心了,不過對方現在已經相信了我的說辭,所以暫時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
“我們沒想到會是他帶走你的,之前還以為你在什麼地方迷路,或者遇到野獸了呢。”夏熙萱不在意地擺擺手,“好了,既然人沒事就行了,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幾人在夜色裏行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終於回到了營地裏麵,馮將軍得知鍾離玉錦已經找到了,並且毫發無損,提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鍾離玉錦的身份尊貴,若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什麼意外,那真是有十個腦袋不也夠砍的,雖然說是戰場上瞬息萬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犧牲了,但是先犧牲的,肯定不會是王爺,而是他們下麵的這些人。
這一晚上弄得人仰馬翻的,大家也都累了,各自回自己的帳下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就得到一個好消息,安排去造船的那些士兵,已經將船造好了,雖然倉促的時間並不能造出什麼好東西,但是在這戰場上使用,已經足夠了。
夏熙萱讓人將那些木船藏起了,不給任何人知道,然後命令所有的將士往後退幾裏地,退到山腰上,並且讓一部分的士兵上了山頂上,這裏上山隻有一條路,是圍繞著整座山的一個螺旋狀的道路,所以下麵的人要上去,上麵的人自然會看見。
他們已經放出了煙霧彈了,就隻等對方送上門來。
果然對方隻歇息了一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加上夏熙萱故意讓對方的內應帶回去的那些假消息,還有鍾離玉錦昨天也告訴了對方,他們會在山頂上埋伏,對方深信不疑,大軍快速地朝著這邊行進了。
之前就說過,兩方勢力中間隔著一條江,對方要過來,必須就要跨過這條江,他們原先營地所在的位置,離這條江大約有十幾裏路的距離,而夏熙萱等的,就是對方過江的這個時機。
眼看著對方動身了,夏熙萱立即讓人將之前造的船全部運到江上去,排成一排,用巨大的鐵鏈將所有的船都固定成一排,這樣就算是江水再湍急,也衝不散了。
而且這個時間點她抓得很準,軍中的奸細根本就來不及將消息送出去,就算是消息送出去了,對方也沒有時間來反應了。
很好。
夏熙萱觀察著形勢,眯了眯眼,對著慕靳點了點頭。
慕靳明白夏熙萱的意思,當即揮手大呼:“所有將士,全部下山,到江邊上船!”
而這時,江對麵的對方,也正在利用船隻渡江,原本以為這次會十分的順利,沒想到在上了船以後,突然發現江對麵出現了很多船,很多人!
“將士們!趁現在,射箭!”夏熙萱站在高處,及時地下達了命令。
箭如同雨點一般又密又急,朝著江的對麵射去,對方立即慌了神,而偏偏他們是在水麵上,而且是順風,這個時候想要再返回岸邊,已經來不及了,船隻根本就是不聽話的往前飛快地移動著。
“啊!我們中計了,這是對方的誘敵之計!”這時候總算是有人反應了過來,臉色難看得很,紛紛看向領軍的人,“老大,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被喚作老大的人狠狠一拳頭錘在桌子上,桌子立即應聲而碎,“混蛋!居然給我玩這招!鍾離玉錦,我饒不了你!”
這個時候他要是再想不到自己受騙了,那他真的就白活了,本來鍾離玉錦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就覺得很奇怪,沒想到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