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熱天的,寒楓隻覺得有一股冷風迎麵而來,揉著痛處,心裏想到。唉,果然不能得罪女人,隻怪自己嘴賤。
寒梅走後,寒楓重新回到那睡椅之上,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閉上眼假寐起來。約摸過了片刻鍾後,一陣琴音傳來,飄飄嫋嫋,像是訴說著無盡的憂傷,憂傷之中又包含著甜蜜,但最多的又充滿了追憶,好似有千年的寂寥。琴聲跌跌起伏,扣人心弦,轉眼間又是包含了一個少女懷春,對月思人,暗自落淚的場景。琴聲逐漸的淡去,寒楓也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便看到一個柔弱的女子背影,讓人充滿了憐惜之意。
盡管在皇城之中聽過樂曲無數,但未曾聽過有人能將自己的心緒通過琴聲表現的淋漓盡致。待得曲子落下半響,寒楓才回過神來,站起身來,慢慢走到了那女子身後,柔聲開口。“姑娘此曲,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聽得我如癡如醉。”
“公子過獎了,這曲的好壞,與人的喜好有關,在公子心中我這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在其它人心裏可能隻是嘲笑我小女兒心態
。”這女子聲音清脆,柔軟,但話裏卻給人一種自嘲的感覺。
寒楓聽了,心裏不自覺的一痛,說道”姑娘何必在乎其它人的想法,隻需要在意那些在乎你的人,畢竟人生苦短,哪有這麼多的時間為他人的不滿而虛度?“
那柔弱女子低頭不語,似乎是在琢磨這句話。隨後開口“公子此言不無道理,隻可惜煜兒看不透,也不想去看透,今日為公子彈奏一曲也是有緣,就此別過了”。言罷便起身,抱起這古琴蓮步輕移向外走去。
那寒楓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會如此快速的離開,一時也情急。便對著她說道”
姑娘為何急著離開,可否轉過身來讓我見上一眼?”
隻見那女子頓住了腳步,慢慢轉過身來。寒楓的心髒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作了一個吞咽了的動作。可是當那女子慢慢轉過身來時,隻見得一雙美麗的眸子,寫滿了憂傷,秀眉微蹙而臉上卻戴著麵紗。“公子過分了,我們隻是有緣而已,今天過後煜兒便不會再來這裏,所以也無需見麵。”聲音如樂章般悅耳,卻讓寒楓心裏一緊。
莫煜轉身離開,走出房門。空蕩蕩的房間裏隻留下了寒楓一個人,寒楓走到窗邊,望著夜晚星宿城的姣好月光,漫天星鬥,和護城橋河的倒影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橋下彎月照水,卷千浪,沉沉千裏。
樓上酸風射眸子。
立多時,看黃昏,燈火市。
一曲心思,便牽心緒如潮湧......
而此時的莫煜正坐在轎子中,撩開轎邊的朱簾,嘴角綻開一絲妖媚的笑容,輕輕的吟唱起了一首千年之前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