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錦衣夜行(1 / 2)

“我的臣民不識禮儀?你讓大宋的百姓排個隊給我看看。”

——帝國皇帝徐風陛下對南方逃難至遼東的士子們的指責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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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歐洲去玩玩……”皇帝陛下在金鑾殿上很有些百無聊賴。

的確是。說句大不敬的話,對於1155年的華帝國,有皇帝沒皇帝都是一個樣。權力交割給了臣子們的皇帝陛下隻需要照看些戰爭以及嚴重些的外交事件,再出席些個祭天什麼的大禮儀,其他時候,都是玩兒一般——或者參加一下新式戰艦的下水,偶爾撫慰一下南方來的流民。帝國唯一一個允許他國國民以及南方流民入境的是山海關畔的秦皇島市,那是一個逾百萬人口的巨型城市。為了不讓任何外國人知道帝國的虛實,帝國的一切對外交往都在此進行,包括接受南方流民。也是,即便到了明末的時候,世界上的所謂“文明人”關於努爾幹都司再北邊究竟是什麼尚且不明不白,何況1155年的現在?

“歐洲”是皇帝陛下命名的大陸,就好像“北美洲、南美洲”一樣。帝國臣民不知道的是,這些個命名不過是皇帝將他當初在小學裏學來的知識照搬而已——除了將“亞洲”改名為了“中州”。廢話嘛,“亞”這個詞在皇帝心目中就是“第二”的意思,有了命名權,憑什麼還得讓自己不自在?

“我想到歐洲去看看……”皇帝陛下好像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改口了:“我想看看帝國外麵,都是什麼景象,有什麼樣的山河,有什麼樣的風光。”這麼龐大的一個帝國,我一手建立的帝國,不到歐羅巴那些尚未開化的猴子們麵前炫耀一下,豈不是錦衣夜行?聽說歐洲的帝王們尚在為東方城門官的絲綢鞋麵羨慕不已呢。這次,我要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富庶。

炫耀,皇帝陛下的惡趣味之一。

內閣的老臣們終於聽清楚皇帝陛下的話語,於是開始了什麼“千金之子”,什麼“坐不垂堂”……

頭疼,我們的徐風陛下揉揉太陽穴,又要開始編些大義了……

…… 帝國新京沈陽。

帝國刮起了一陣複古的風潮。其實也不能算是複古,前些年皇帝陛下在京城裏開了數間酒吧,那種吧台半隔間的格局很是新鮮,也風行了一陣子,帝國的臣民們也樂意下班後約上幾個工友到酒吧中小斟幾杯。現在大家發現還是如中國古典式樣的酒樓坐著舒服,臨街的推開格窗,看著街上遊人如織,商賈往來不絕如縷,讓人很能感受到帝國強大的自豪;若是喜歡清靜而且口袋裏有足夠的錢,自然能到城外或是水邊的酒閣中約上三五好友吟詩彈唱,享受下山水田園風光。

不得不說,還是亭台樓閣好看,皇帝陛下所設的西方風格的酒吧也就圖個新鮮,久了,就沒了什麼趣味。鋼筋水泥建築看得太多,還是到老城區來享受下老祖宗留下的韻味——嗯嗯,頗為不俗。

沈陽城南沈河畔的會英閣二樓雅座。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好好好!存之果然好才學,卻不知是誰家女子讓帝國未來的公爵大人如此相思啊?”

畢誠正沉浸於那一絲離愁別緒的意境,聞聽此言,慌神間居然將手中酒盞打翻——盡管帝國風氣愈發開放,男女們攜手共遊已是隨處可見,也不會有什麼三姑六婆的說些個怪話。不過對於他這種累世公卿的讀書世家子弟而言,這樣的傳言還是不甚好聽。

畢誠連忙站起身作禮:“侯兄莫要再叫嚷了,若是傳到家父耳中,小弟怕是又不得清靜了。”

說話這會兒,武襄公世子侯安都已經步上樓來,爽朗的一陣大笑後,拍了拍畢誠的肩膀:“存之此言差異,人不風流枉少年嘛,莫不成你想等到老來那話兒不成了,才來懺悔不成?”

畢誠尷尬一笑,忙拉了侯安都坐下:“這闕《釵頭鳳》,可不是小弟新詞,乃是南方宋朝一個叫陸遊的學子今年在紹興沈園遇見他的前妻,有感而發所作。實乃情深意切,羨煞世間癡情兒女啊。”畢誠,字存之,帝國文定公世子,1135年生於沈陽,先祖畢瀓於“龍興”小村從龍,畢生為皇帝陛下打理內政事。皇帝曾言:“帝國的江山,有一半是靠文定公種出來的啊。”畢誠自小家學淵博,一歲能言三歲識字,五歲入學,七歲即通讀經史。皇帝陛下聞之,驚呼曰:“你丫不會也是穿越的吧?!”盡管無人理解,不過天才之名卻也傳播了開來。十歲時對時任帝國禮部大臣的父親說:“經史這東西不能讓國家富強,父親大人,請問我該學什麼?”帝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