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師父,但我要提醒您,亞瑟·艾維斯的位置我還沒辦法確認。”
孟瑜依次檢查了槍械,最終從車後座下拿出了備用的為護盾供能的能量電池,簡單打量後塞進了副駕駛腳下一個自動彈開的缺口裏,這才回應手機內的徒弟。
“所以我才要在這兒大鬧一場。打不過他們得求援吧?到時候你不就能順著摸過去了。”
“……”
電話中的男聲沉默了一瞬,而後無奈道:
“所以師父,看在徒弟心分幾用還勤勤懇懇的份兒上,那個諾娃老師……”
“唉……起開!讓為師親自飆!”
“哦。”
師徒打趣間黑色轎車已然連過兩條街,前後左右槍炮聲不停,暴徒們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彙集,此刻前來參與攔截車輛的人數不下三百。
孟瑜一打方向盤,麵對這個意料之中的情況扯了扯嘴角。
這就是城市內作戰的壞處。
一棟樓裏塞個十幾人,單是一條街就
有幾百人。
複雜的環境也無法像在高速路上那樣短時間內大量擊殺危險目標。
但對於孟瑜而言,反而省事。
有子彈,有武器,有代步的載具,有大弟子為其掠陣。
他隻需要開槍就夠了。
他要在這兒,殺到汙水黨肉痛,殺到他們畏懼,殺到亞瑟·艾維斯不得不親赴一線。
想到這兒,他伸手抓過副駕駛的AR15改,一拉保險。
“徒弟。”
“在。”
“幫為師駕車。”
“是!”
話音落下,左突右進的黑色鐵馬突然在街道中央打了個橫。
此刻駕駛室的車窗搖下。
男人端起這支改裝步槍,看向後方拚命追趕的汙水黨成員淡淡一笑。
隨即,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一時間,本就槍聲大作的街道中響起一點與眾不同的槍聲。
說是不同,可旁人卻分辨不出。
可汙水黨成員卻切實感受到了這份不同!
隻見那倚著車窗射擊的男人扣動扳機,正對著的南麵汙水黨成員中,頓時有血花濺出。
兩名剛從自街巷中衝出的汙水黨也許是立功心切,一人一把火箭筒就向路口衝去,可還沒等架起,就在槍響中雙雙斃命。
在複雜陌生的城市戰中,精準識別具有威脅性的敵方單位,隻是車上那個男人的基本功。
而他開槍,從來不會隻射出兩發子彈。
就在扣動扳機的同時,漂移中的“黑色鐵馬”如與“騎士”心意相通一般,在輪胎與地麵發出的刺耳摩擦聲中,帶
著孟瑜槍口移動。
男人穩穩端槍,子彈先是掃過兩名大膽的汙水黨,接著撞上了後排的各式輕型載具。
駕駛位上的司機但凡反應慢的就是血濺當場,加固後的防爆玻璃在那不起眼的子彈下脆弱的仿佛冬日室內窗戶上的冰晶,被手指輕輕一按,便裂成一幅幅淒美圖案。
有後方追擊且反應快的司機,先一步俯身躲避,躲開了這輪針對性的致命掃射,然而還沒等他們緩過神,就見隊伍前方的車輛接連失控。
不論是加裝裝甲的戰車,還是特意在脆弱部位加了防護的重型車輛。
頃刻間,要麼爆胎要麼熄火,生生在街道上堆出一座鋼鐵墳塚。
是的,墳塚。
一名駕車的汙水黨眼睜睜看著那轎車內的男人收回步槍,抽出那把口徑大得嚇人的霰彈槍,衝著那堆成一團的車隊前端連開三槍。
下一刻烈焰升騰,爆炸中有淒慘叫聲響徹。
自南方趕來包圍目標的前鋒隊伍,竟直接陷入一片火海。
但在南方車隊受阻的同時,其他方向的汙水黨卻是得到了肆意開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