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上什麼班?我們這種憑手藝吃飯的,還能讓公司那幫王八蛋拿捏了?”
聽到這話的孟瑜頓時不屑的切了一聲。
“你個老烏鴉算哪門子的手藝人?來,進去說話。”
門房老頭擼了下袖子擋住了自己手腕處的傷疤,嘴裏嘟囔道:
“哼,臭小子,懂科技了不起啊?”
嘴上說著,卻還是拎著獵槍進了門房。
屋內,孟瑜先把麵前舊書桌上散落的美女寫真摞到一邊,接著將手提箱放了上去,隨口道:
“你身體如何?蒼耳園這個月怎麼樣?”
“我身子骨還行。剛十月份,沒到畢業季,學校的事情不多。”
老人將手裏裝樣子的獵槍掛到了一旁的牆上,轉身從值班室的床底下翻出一個裝著茶葉的鐵盒,絮絮叨叨的道:
“校長最近還在忙活兒著擴建的事,想要趕在冬天前在擴出一棟教學樓跟一棟宿舍樓。還跟周圍幾個社區的在談,嚷嚷著要把蒼耳園建成街區學校。要我說,他就是閑的。”
孟瑜不在意的笑了笑,狀若隨意的道:
“那我倒是寧願他找個伴兒過一段安穩日子。沒遇到什麼麻煩?”
“唉,孟小子你這可問著了。”
老人翻出兩個一次性紙杯,又拿過自己喝水的大茶缸,一邊從茶葉盒裏抓著茶葉一邊唉聲歎氣。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好的突然鬧上清道夫了。咱們這兒還好,小楊他們幹的不錯。不過我聽說東南城區死了好多人,那幫渣滓玩意甚至摘了義體後直接把人丟在大街上。唉,造孽啊。”
說到這兒,老人搖頭歎息,手上不自覺的做了個撥動珠串的動作,嘴裏誦了兩句經。
孟瑜微微點頭,隨即打開了手提箱,從中取出三根金條擺在了桌上。
“這三根紀念款金條,兩根你存起來,等待沒錢了再拿給校長。另一根換成信用點,你自己拿個一萬點,剩下的都存在學校的賬上。”
岸本老頭放下了裝著水的暖壺,麵前新泡的茶水正升起騰騰熱氣。
剛才還在跟後輩絮叨不停的老頭,此時雙手拿起花鏡架在了鼻梁上。
他伸出那雙蒼老且滿是皺紋的手,將其中一根金條攥在手裏,摸了摸後,又輕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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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這個。孟小子,你老實告訴我。”
老人放下了金條,手指將花鏡向下挪了挪。
旋即,那雙昏花的老眼再度看向孟瑜,眼中已泛起凝重之色。
“你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
孟瑜並不意外老人的反應,甚至調侃道:
“看你這反應,這批金條應該是沒問題了?”
“66年的紀念款,一個月出一根,九萬信用點沒問題。”
老人嘴上說著,眼神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堅持道:
“別打岔。你小子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
作為道上有一定輩分的“老烏鴉”,岸本一眼就能看出手裏金條的來路。
聯邦在各地發行的66年紀念款,是聯邦解體前的最後一次嚐試。
64年開啟的內戰超過了所有人預料,戰爭帶來的經濟崩潰已經讓聯邦體製麵臨徹底破滅的邊緣。
北四海地區的聯邦當局試圖用集資收購市場上流通貨幣的方式,恢複一部分的市場秩序。
可也正是由於這一決定,才讓源氏財團等公司巨頭有了進一步滲透聯邦的機會。
而當初買下這些紀念款金條的人,多成為了現在盤踞在北四海的各大公司。
孟瑜見狀笑了笑。
“就不能是我自己賺的?”
他拍了拍手提箱裏的“溫徹斯特”,淡淡的道:
“放心吧,你安心出手。我不會給公司賣命,公司也沒本事收走我的命。”
孟瑜扣上了手提箱,忽然側了下耳朵,口中“呦”了一聲。
“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旋即,他丟下手提箱直接出了門房。
黑色的瑪莎拉蒂正穿過自動升起的門禁。
駕駛位上的老人此時正看向站在門房前的孟瑜,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揮手道:
“呦,孟小子!”
蒼耳園校長。
樊書生。
大神得見三千的賽博仁義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