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到約翰先生的身份,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動作也略顯拘束。
我規規矩矩的在沙發上坐下來,慢慢抬起頭,這才看到約翰先生的廬山真麵目。
他看起來確實已經不年輕了,還帶著一副金框眼鏡,添了幾分儒雅的氣質。
一位在商場沉浮多年的商業大亨,雖然神秘,但我設想的是年邁的老人,或者是雷厲風行的男人,卻想到竟從他身上察覺不到絲毫的壓勢氣場。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一直在盯著他,約翰先生勾唇笑了一下,“怎麼?我看起來很凶神惡煞嗎?”
“沒有。你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我坦誠的說著對他的第一印象:“您給我的感覺,更像一位文人。”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商人的犀利強勢,不過是固有的刻板印象。
約翰先生笑了一下,“你倒是會說話,怕不是你想象中我是個禿頂油膩的老男人吧?”
“那倒沒有。”我也淺笑否認。
約翰先生抿了一口咖啡,不經意地提起道:“最近貴公司可是高調的很呢!國內國外的新聞可都不少。看來你們的炒作營銷還是蠻厲害的。”
我不以為然,“沒有,我們隻是例行做公益罷了。”
我回答著,目光落在了約翰先生的手上,心中蒙上了一團疑惑。
他的手指上並沒有戴婚戒,而且也沒有任何戒痕。
根據袁月的調查,約翰先生是結過婚的,隻不過他的妻子已經過世了。
但是約翰先生很愛他的亡妻,這結婚戒指應該是從不離手才對。可是連戒痕都沒有,除非約翰先生在很早的時候就將戒指摘下來了。
根據調查,約翰先生對他的妻子很癡情,妻子過世多年,但並未再娶。
他妻子過世時他還很落魄,沒辦法給妻子風光下葬。但在他功成名就之後,他更是重金給妻子修了一個墓園,死後要和妻子站在一起。
一個深愛自己妻子多年的男人,怎麼可能舍得摘下他和妻子唯一的見證呢?
我不過一個晃神,很快就恢複麵色平靜。
我與約翰聊起依雪珠寶的現狀與未來規劃,約翰先生一直很認真的聽著,可當我問起合作意向時,他卻模棱兩可,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
如此態度,反倒讓我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約翰先生的實力,根本不需要我介紹任何關於依雪珠寶的情況,他應該已經早就調查過,一切了如指掌才對,可我剛才滔滔不絕講了十多分鍾,他竟然有耐心不打斷我。
我絲毫不覺得是約翰先生脾氣好,隻覺得有古怪。
我借口去接個電話,退出套房,在門口給袁月發了一個消息,讓她去查昨晚入住酒店的人。
我懷疑我見到的這個約翰先生並不是本人,因為有太多疑點。
但我沒有聲張,畢竟一切隻是我的推測,說不準是我太多疑敏感了,如果真的疊得罪了約翰先生,隻會讓局麵難堪。
隨後我又回到房間,和約翰先生又聊了一些國內外珠寶行業的問題,以及我的看法。
而對於珠寶行業,約翰先生似乎很了解,也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