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告而別?”他低啞的聲音質問著我:“為什麼連招呼都不打就去了米國?”
我沉默不言,厲雲州不依不饒。
“你告訴我,是蘇煜強迫你跟他去的是不是?!”他的調門提高了幾度,更像在暴怒中逼我承認。
我冷漠地看向他,不卑不亢道:“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要離開的。至於為什麼離開,那是我的私事,我隻能回答你四個字——無可奉告!”
我想要推開他,抬手卻觸碰到了他結實的胸膛。
明明還隔著一層襯,我卻依然能夠感受到他胸前皮膚的炙熱,以及他強有力的心跳。
我驀地一驚,想要迅速收回手,可手腕卻被厲雲州牢牢抓住。
他隻是猛然一扯,我就猝不及防地撲進了他的懷裏,撞上了他的胸膛。
眼前一陣發暈,我剛定了定神,正要斥責他的莽撞,抬眸間卻對視上他炙熱的目光,滾燙又帶有一絲迷離。
“為什麼?為什麼要一點消息都不給我留的離開?是我對你哪裏還不夠好嗎?”
他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還夾雜著一抹酒氣。
他喝酒了?
難怪他今日從始至終都在追問我為什麼不辭而別。
厲雲州滾燙的注視讓我心底有一瞬的慌亂,但轉瞬就恢複如常,仍然冷淡地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來追問我當初離開的理由又有什麼意義?”
我的話讓厲雲州的眉眼又添了一層怒意,抓在我手腕的手驟然收緊,怒斥道:“沒有意義?阮詩,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突然失蹤,我為了找你,國內查了個遍,整個京城都快掀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出事?!”
許是借著酒意上頭,厲雲州的這番話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的心陡然一驚,一時懷疑地打量他,竟分辨不出他說得究竟是真心話還是故意演戲裝的。
這個念頭閃過,我心裏哧笑了一聲,隻是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就算他是真的酒後吐真言,就算他當真擔心過我,那又能如何呢?我和他之間,早就回不去了。
而我現在一心想得到的人和事物中,從來不包括他。
以前種種還曆曆在目,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初是怎麼一次次被厲雲州偽裝的深情所辜負欺騙。
這一次,不管他是真是假,我都不會再相信他,也不會在意分毫。
短暫的驚愕後,是冰冷地淡漠,我抬眼與他對視,手指輕輕在厲雲州的臉頰劃過,譏諷地反問道:“怎麼?厲總這麼急切地找我,該不會是因為薑瑾孕期期間沒辦法滿足你吧?”
我看到厲雲州的臉色明顯沉了幾分,卻還毫無罷休地繼續說道:“果然家花沒有野花香,你拋棄我,娶了薑瑾,現在又來惦記我,這又是什麼道理?”
我刻意地撩撥著他,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然後遊移到他的領口,解開他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正在解第三顆時,我的手突然被厲雲州抓住。
此時,他的眸光已經清明了很多,看向我的雙眼充斥著隱忍地怒意,還夾雜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