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誰又知道他到底缺不缺錢,如此也隻能說北涼王體恤朝廷艱難罷了。”

說到這裏,蔡庸話鋒忽然又一轉。

“可也正因如此,北涼郡既然可以自己養兵,說不得以後但凡和陛下發生什麼不快,自立...豈不是隨時都可以?”

此話一出,全場再次大吃一驚。

主戰派的各位將領具都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蔡庸生撕活剝了。

這種話是人能說出來的?

永平伯大怒:“放肆,你簡直卑鄙無恥。”

“之前朝廷沒錢的時候不給也罷,這幾年好些了也不說給北涼郡撥款,現在竟然說他妄圖自立。”

“你簡直血口噴人!”

說罷他連忙對著皇帝跪倒在地,說蔡庸在挑撥君臣的關係意圖不軌,請求皇帝治罪。

皇帝早就習慣了兩派的互相鬥嘴,也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並未生氣。

而是擺了擺手讓永平伯先起來。

“永平伯你先起來說話,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先說說這黃彪的事情。”

“此等叛國之人,簡直罪大惡極。”

“你們說該派誰前去剿滅?”

陛下話音一落,眾人都交頭接耳起來。

蔡庸再一次開口道:“陛下,既然是北涼郡王治下不嚴,理應由他親自去剿滅。”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蔡卿家說的不無道理,可知黃彪此人現在哪裏?”

蔡庸答:“具信使來報,應該是躲進了濟陽城裏。”

他的話剛說完,全場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濟陽城是什麼地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都知道那是一座雄城,而且還是當年大周自己費盡心血打造的碉堡,不僅有護城河,城牆還高,自然是易守難攻。

更何況北涼王曾經為了奪回此城不知道折損過多少人馬,至今那門前還有一座巨大的京觀呢。

一說到濟陽城,皇帝上官承立刻就沉默了。

他知道想打進去可不容易,很有可能會損失巨大。

但是黃彪可恨,不殺他又實在有損國家顏麵,所以就開始有些舉棋不定。

蔡庸看在眼裏心裏大喜,如果陛下真的讓西北王前去攻打濟陽,到時候損兵折將也到不錯。

現在陛下已經因為黃彪的事情對他不滿,如果後邊在大敗而歸,估計罷免北涼王的事情就成了。

可誰知到就在他準備繼續鼓動的時候,忽然聽見殿外一陣喧嘩。

上官承也跟著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嗬斥道:“何人在殿外喧嘩?”

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大伴張保見皇帝生氣,立刻出門查看。

不多時就帶著一位信使走進了內殿。

眾人一見這位信使,臉上都漏出了驚訝的神色。

因為看穿著打扮,有些像是北涼郡過來的,隻是為何看起來這麼狼狽?

皇帝當然也看出來了,於是詢問道:“你可是北涼郡的信使?”

那人似乎疲憊不堪,臉色煞白嘴角還帶著燎泡,應該是許久滴水未進造成的。

可是他似乎十分急切,一見到陛下問話立刻喊道:“參見陛下,小的是受北涼郡王八百裏急報,說西北路總營官黃彪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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