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知府這麼一說,門外立刻響起一個聲音。

“大人,我來晚了。”

來人正是昨天打算扣押周寧的張保,也是總捕頭張信的胞弟。

自從張信一家無端死掉之後,張保就對周寧恨之入骨。

一是因為張信是他親哥,二來他往日在臨安府仗著有個總捕頭大哥撐腰,沒少為非作歹,小妾娶了一房又一房,生活過得十分滋潤。

可現在張信一死,他立刻就成了眾矢之的。

以前被他欺負的同僚,全都反過來刁難他。

哪怕是這麼重要審案的日子,他都因為被戲弄差點遲到。

見到張保狼狽,宋河冷哼了一聲,說了聲開始升堂。

知府的府衙審案是允許百姓旁觀的,昨日因為周寧和張保的那一場對峙,周寧的案子幾乎傳遍了全城。

市井街坊之中幾乎全都是在討論這件事情。

哪怕是青樓雨花閣之內也同樣如此,而周寧的名號也是第一次被臨安城的所有人熟知。

如果周寧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很感慨,自己販賣煤球招攏流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沒多少人知道,可進了一次大牢這就傳遍整個臨安府了?

難道說這大周的牢房,堪比現代的電視台不成。

由於事件火爆,前來觀看審案的人也非常多。

府衙有規定,隻準進來十餘人旁觀,可仍舊擠進來足足數百號人。

而在府衙的圍牆之外更是人滿為患,整整一條街都已經水泄不通了。

周寧的家人以及部分心腹,早早的就進了府衙大堂駐足旁觀,這些人大多都是有些神情緊張。

但是看到寒戰帶著之前無故失蹤的劉瞎子等人趕來時,全都鬆了口氣。

有餘周寧母親和喬可欣並不知情,所以在周廣校給他們解釋之後,也同樣神情舒緩了起來。

原本喬可欣臉頰上還有著淡淡的淚痕,現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紅暈。

隨著一聲拉長音喊出的升堂之後就開始進入堂審環節,首先是各自訴說,或者為自己辯解。

之後就是帶人證進入了。

據張保所說,他之前親口聽嫂嫂死前說過,她從丁香胡同購買了周寧家生產的煤球。

而這丁香胡同的煤球販子正是昨晚寒戰扣押的小個子男人,名叫蔡三郎。

周寧聽聞之後也是一愣,這蔡三郎他是知道的。

還是他親自聘用的人之一,沒想到竟然也被人給買通了。

宋河朝堂下喊道:“帶蔡三郎過來。”

一聽到蔡三郎的名字,周圍作坊的員工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過來。

“踏馬得,定是這蔡三吃裏扒外,拿了外人的錢,想要誣陷東家。”

“對,一定是!這吃裏扒外的狗東西,虧我前幾天還好心幫他來著。”

“大人,不用審了,這還審個啥,自家生產的煤球我們能不知道嘛,俺們天天用,要死也輪不到他張信一家,俺們幾千口人早就死絕了。”

看到現場紛亂,師爺賈明捂著傷口喊道:“肅靜!肅靜!帶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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