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房間裏在爭吵,而這間房的對麵,有一大一小兩人躺在床榻上眨眨眼睛微微笑笑在對話。
“母後。”
“出門在外,叫我娘親。”
“好吧,娘親,你這樣惡整北叔叔和寒霜姑姑,萬一有一天他們知道了…。”慕容念恩話雖是這般說,可是麵上閃過的看好戲神情那般明顯。
冷言諾擺擺手,卻道,“睡吧。”又道,“原來寒霜還可以這般凶的啊。”
“是啊,寒霜姑姑發起火來也真厲害,我以後一定不能惹寒霜姑姑生氣…。”慕容念恩悻悻的拍拍小胸脯,“寒霜姑姑生起氣來比娘親還要厲害。”
“什麼?”冷言諾偏過頭看著慕容念恩,語聲沉沉,“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父親最愛母後了,母後什麼樣兒他都喜歡,我也是。”慕容念恩側身抱住冷言諾的手腕笑得精亮。
他才不會再說一遍呢,母後生起氣來也挺可怕的,而且,母後說好這次出來要帶他去看弟弟的,萬一反悔可怎麼辦。
……。
翠香可憐欲淚的看著寒霜,“姑娘,你都不喜歡他,你攔著我幹什麼啊,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你看,他也沒反對不是,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兒,姑娘你又何必來打擾呢?”
寒霜眸光恍了恍,轉身看向身後的南鬱北,南鬱北依舊坦著胸隻著中衣。
寒霜早鬆開他的穴,他早就有機會以將自己給收整幹淨,可是他偏偏沒有,如今看到寒霜看過來,竟然還挺了挺胸。給霜兒看看他結實的身體,說不定…。
寒霜麵色瞬冷,起身,下了床榻,徑自向門口走去,“那,不打擾你們二位了。”
南鬱北愣住,這才一拉中衣,飛快套上外衫,緊趕著上前去追寒霜,“霜兒,你方才還…怎麼能…。”
南鬱北剛走到門口,腳竟被拉住。
“我的相公啊,你哪裏走啊,你拋棄我與這個姑娘走了,不要我了嗎?”翠香死死抱住南鬱北的腿哭得是肝腸寸斷,淚如雨下,三兩下,整個客棧都沸騰了,已經陸陸續續有客人過來觀看了。
“咦,這是…”
南鬱北原本想踢開翠香,可是現在人多,他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給寒霜帶來的影響,以前他可以無所謂,或者大開殺誡也行,可是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為了麵前這女子在改變,改變到他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此刻南鬱北極力忍住那種被陌生人碰到的惡心感,期盼的伸出手拉著寒霜的袖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寒霜足尖一點就遁了。
“各位啊,你們給評評理啊,我的夫君啊,有著新相好,就拋棄我這個舊人啊…。”翠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原本衣衫微鬆暴露,早在方才竟然就將自己給收拾完整,加上現在一本正經控訴的模樣,看上去還是挺像那麼回事兒啊。
“哎,世風日下了啊,這男的也太缺德了…。”
“就是,妻子都追到這裏了,還要跟姑娘走。”
“這姑娘也是,人家有夫之婦的還要纏著。”
當然,說這些話的大多的都是女住客,男子皆互相看看,對南鬱北表示同情。
南鬱北不管周圍議論,隻是看看寒霜,怕她走了,而他不能讓她走。
寒霜不動,轉過身看著南鬱北,看著翠香抓著他的褲腳,看他眸子裏關於陌生人觸碰的極力隱忍,其實他完全有能力揮開女子,再打開這些人,一走了之,曾經的他就是這般,如今他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