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歐正道問道。
“如果你們什麼都不出的話，那我幹嘛和你們合作，不如自己幹嘍！”於良全模仿者王翰的口氣說道。
歐正道立即就被噎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還真是這小子的語氣，不氣死人不罷休！”
於良全陪笑道：“歐局，我一開始也生氣，但回頭想想，他這話還是有道理的！咱們想什麼都不出，那人家幹嘛要和咱們合作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這要求也太過分了吧？”歐正道指著材料說道，“辦公場地，不低於五百平方。啟動資金二十萬！還有服裝啥的……我要是有那麼多錢，我還和他合作開什麼保安公司啊？”
於良全說道：“歐局，我覺得吧，他這邊漫天要價，咱們也可以坐地還錢啊！哪裏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歐正道摸了摸下吧：“沒錯，是這個道理！這樣吧，咱們先開個會！”
一聽開會，於良全就有些急了，他心想到時再出來個趙科長這樣亂出主意的，事就難辦了。
他想起王翰教他的方法，小聲說道：“歐局，我覺得這件事，最好是小範圍裏運作！”
“嗯？”歐正道看向於良全。
於良全解釋道：“您想啊，這種事本來就是走的邊緣地帶！搞得人盡皆知，那豈不是找麻煩？再說了，裏麵還有利益交換，總歸是要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歐正道被說動了，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倆來討論下吧！”
王翰和歐正道之間的談判，說到底是知識層麵以及見識上的碾壓。
王翰的最低底線，就是扯個公安局的虎皮當大旗。
而這恰恰正是歐正道的最高目標。
所以說，歐正道每讓利一點點，對於王翰來說，都是勝利。
但這並不是說歐正道以及陽城公安局的官員們就是弱智白癡級別的，事實上看看考公務員的難度，再看看公務員中有多少人想當領導？而最終能當上領導的有幾人？又有多少人終其一生就隻是個小科員？
如果這樣的人都算是弱智白癡的話，那麼考不上公務員的算什麼呢？
之所以他們被王翰如此算計，說到底，就是見識上的碾壓。
對於歐正道們來說，這是曆史的局限性。
最簡單的例子，就拿帝都房價來說。
從兩千年一直到零六年，帝都的房價就是個大牛市，一路從三千多漲到一萬三，在未來的零七年還會漲到一萬五，乃至到一六年會漲到四五萬。
以王翰這種過來人的眼光來看，現在砸鍋賣鐵投資房產，就按兵不動，絕對是一本萬利。
但生活在零六年的人呢？這房價都漲了十幾年了，不敢買啊。
到零八年，不敢買房的笑了，帝都房價一路從一萬五跌到一萬左右。
以過來人的眼光來看，這又是抄底的好時候啊！但廣大群眾卻是害怕再跌而不敢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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