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什麼我一點都看不出部長是在誇我的意思呢?”在切原的心裏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單純的,雖然容易動怒,暴走起來六親不認的個性的確會讓人懷疑到他純真的本性,但是這其實恰恰就證明了他就是一個單細胞動物,真正的惡魔是不會輕易讓你看出他的本性的,就好比眼前的某人。所以當他開始熟悉了部長大人的思維模式後,他突然意識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危機感,這根本就像……就像是大灰狼見到了小紅帽。
“少年,你終於長大了。”仁王說的感慨萬千,可臉上卻掛著看好戲的意味。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仁王的話是對的。”推了推眼鏡,柳生中肯地對仁王的話做出評價。仁王聽了也不反駁,轉過頭與柳生的雙目對望,以眼神交流起來。
“赤也,要記住人總是在逆境中成長的。”柳總能從生活中的瑣碎中悟出真理,說起大道理來也能如此的淡定而從容。
丸井本想也奉送切原幾句,但礙於自己的文化造詣實在無法與前麵幾位相比,所以隻好在看了眼老實巴交的桑原後,同聲道:“我們同情你赤也。”
“你們什麼意思嗎?”切原被他們說的有點二丈摸不著頭,憤慨地表達不滿。
真田拉了拉帽簷,隨後露出緊繃的臉看向赤也,手也不經意的抬起,吼道:“赤也,你太鬆懈了。”鬆懈到連部裏的比賽都沒有認真的看過。
切原反射性地抱住頭,實在對目前的狀況感到費解,“啊?不要打頭哦,副部長,為什麼這也要打我啊?我是實話實說。”顯然他還沒有意識到他的錯誤究竟在哪裏?
“發生什麼好事啦?”從四天寶寺的賽場回來就看到眾人齊聚的場麵,秋奈快步的跑到真綾的前頭,興奮的問道。
“切,幸災樂禍。”切原誤以為她們是在看他被前輩們戲弄的好戲,於是不屑的轉過頭去。
幸村向前走了幾步,隻是想求證下切原剛才說的事情,於是開口道:“聽赤也說,你們一直都在四天寶寺的賽場,是在收集資料嗎?”
“不是,是個人原因。”真綾回答的很幹脆,如果真說是去收集資料的,她也拿不出什麼東西出來,倒不如直接承認。
“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哼。”切原依舊以為,他們是當他在胡說才會集體攻擊他的,得到真綾的說法,他立刻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這個回答是很讓人泄氣。”幸村摸著下巴說道,隨即又側目看向切原,“那赤也你想怎麼罰他們?”
聽到幸村的話,切原笑的奸詐,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脫口而出,“那就讓他們打掃社辦兩星期怎麼樣?”
柳輕合上筆記本,毫不留情揭穿他,“赤也,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下周是你的值日周。”被他這麼一說,切原鬱悶的蹲坐在地,就差沒有在地上畫圈圈。
幸村淺笑著搖頭,沉思片刻後提議道:“要不這樣,開學以後就要開始準備海原祭的事情,到時有些什麼活動就都交給你們安排吧!”
比起打掃社辦的活來說,籌辦學園祭的事情雖然也可能比較累,但是比起打掃這種單調的事情要有趣的多,於是真綾與秋奈交換個眼神後,點頭答應下來,但真綾隨即想了想後,又瞥了眼切原,賊笑的提出申請,“對了,部長,可不可以要求再多加一名幫手?”
“可以,你們需要誰?”幸村不假思索的道。
“那就赤也吧!畢竟他跟我們同班比較好安排。”
“好,沒問題。”得到幸村的首肯,真綾和秋奈不禁相視而笑。
“啊,為什麼是我?”切原驚跳起身,無法置信地看著兩人,這明擺著就是要報複他嗎!
“那就拜托了,赤也同學。”拍拍他的肩膀,真綾得意的笑著,隨後轉身和眾人一起離開,於是偌大的看台上獨留下無處宣泄內心憤慨的海帶君,吼叫聲霎時響徹雲霄,但是誰都沒有因此而回頭或者是停下自己的腳步。
“明天也許會下雨。”走上大巴之前柳仰望著天空預告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