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溫如歌纖細的眉骨微微動了一下,她並沒有因為德梵的話惱怒,反倒是笑了笑,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子。
德梵此時早就沒有什麼心思去小瞧溫如歌了,他聽到溫如歌的話,心裏不免揪了一下。
“你想做什麼?”
溫灝在旁邊,冷冽的開口,道:“德梵國師,你竟然如此說,那我們也不用跟你客氣什麼了,既然戰王殿下真的是天煞孤星的命,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希望德梵國師問心無愧才好……”
“對啊,既然德梵國師這麼正直,咱們也沒什麼好費口舌的了,那就公事公辦,該怎麼處理那幾個私生子,還是交給德梵家族的長老處理吧……”
高鈺笑了笑,他說話時,雖然聲音不高,但吐字清晰,
字一詞都意味深長,似乎還暗含了威脅之意,聽得眾人的額頭都暗暗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
嗓音分外迷人,帶點壞壞的挑釁。
高墨還算是穩重的,他看到溫灝和高鈺都說了,也就笑意凜然的坐著,他就不信,這個德梵能夠坐的住?
德梵狠狠地瞪了溫灝一眼。
他用發紅的眼睛盯著溫如歌,眼圈腫脹,眼眶裏蘊含著憤怒,眼底泛著難以掩飾的陰冷,道:“好啊,你們聯合起來威脅我?大不了,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
溫如歌聽罷,垂眸,目光帶笑,聲音還有點不穩,側頭去拿茶盞的時候,還在自嘲似的低語,道:“嘖,感覺真有點自責,能把德梵大師逼成這個樣子?都要惱羞成怒了?”
她嘴角挑過一抹譏嘲的笑。
再抬頭後,便瞧著德梵,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一眼他,帶著些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諷刺。
“二哥,去把柳夫人請上來吧。”
溫灝點頭,當即就起身出了房間。
德梵的心口像是被人悶聲錘了一下般,悶悶的,又異常的憋屈,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溫如歌,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溫如歌垂著睫毛,眼眸漆黑如珠,勾唇輕蔑一笑,道:“德梵國師,這是你自己選的路,我本來也不想同你撕破臉皮的,可惜了,好好的話你不聽,非要跟我對著來。”
她的話中,冷冽的厲害。
德梵捕捉到她的眼底,分明有一絲殺意,當即心中留沉了下去。
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看的他心中一涼。
沒看到柳扶若和那幾個孩子,德梵就不可能會鬆口,這就是所謂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夫,夫君……”一個嬌柔不已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一雙眸子淚眼朦朧的。
盡管生了三個孩子,柳扶若也依舊人如其名,看上去弱柳扶風,柔弱不堪的。
這個聲音,徹底擊潰了國師的底線。
他沉默不語,連眼皮都懶得抬起,唇邊的笑令人心顫,道:“戰王妃果然和傳聞裏一樣,不容小覷……嗬嗬,也怪我,狂妄自大,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我的事情!”
“我本來也不屑於去查你這些事情,可是,國師大人,是你先惹了我在先的,那沒辦法了,今日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就別想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