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兩眼含淚:“霄南哥哥為何這般對我?從前你那般疼我愛我,還說將來要娶我為妻。”
霄南看向她的眼神,直接變得陌生:“我從未說過要娶你。”
“不,你說過的,爹問你要不要娶我,你沒有拒絕,你說我還小,如今我長大了,你該兌現承諾了。”
霄南擰眉,神色已經變得煩躁,當年的話,他記得清清楚楚,他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娶喜兒後,才說了喜兒還小這話,根本沒有承諾什麼將來娶喜兒。
隻是此刻,他也不願解釋什麼,對於偏激的喜兒,他覺得說再多都是徒勞。
章晟芳恢複後,站起身來,瞳孔黑得可怕。
“以前見你受傷從沒叫過疼,竟沒想到這疼是這般強烈,比死還痛。”
她死過,也知道死有多痛,但都不及剛剛被蛇毒腐蝕的痛。
白堇玥淺笑:“我習慣了。”
九禦低眸,攬在她腰間的手驟然一緊,眸色暗沉。
很多話盡管他沒說,但心裏已然決定,將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白堇玥受傷,一點都不能。
白堇玥怎能讀不懂他的意思,溫柔的朝他笑了笑。
千來年寂寞孤獨的心,不就因為九禦而柔軟了嗎。
霄南扶起章晟芳,一臉自責:“對不起。”
章晟芳輕輕搖頭:“不怪你。”
“不,怪我。”霄南沉聲:“我顧及和她以往的交情,當她是妹妹,還向妖君求了特赦,許她出妖族,卻不想她執著至此。”
“我都明白。”
章晟芳按住霄南的手,也打住了他要說的話,無聲的給著他支持。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喜兒大喊一聲,再次飛了過去,張嘴吐著信子。
這一次,霄南有了防備,飛濺而來的蛇毒被他揮手直接彈了回去。
“啊。”
喜兒痛苦的喊了一聲,蛇毒落在她的臉上,腐蝕了一大片肌膚,不過都是她自己的毒,那腐蝕也是轉瞬即逝,很快愈合。
愈合後的喜兒,神情瞬間變得陰鬱,憎恨的望著眼前的四人。
“霄南,你這般對我,你會後悔的。”
對於變得惡毒的喜兒,霄南說不上愧疚,也說不上歡喜,隻是以往那個可愛的妹妹,似乎已經不在了,在眼前的,這個,隻是一個叫喜兒的蛇女而已。
“妖君,我之前求您的,您就當沒聽見吧。”
九禦淡淡掃了一眼喜兒,沉默須臾才說道:“擾了夫人這許久,還不滾?”
喜兒留下痛恨的眼淚,怨恨的盯著幾人好半晌才離開。
自那之後,白堇玥就再也沒有見過喜兒了,但是她知道,喜兒鬧騰不了多久了。
後麵的幾日,喜兒每日找點存在感,不是要修繕院子,就是要換個大點大的住處,又是趕走所有的小妖,獨霸修行的靈泉,或者不知廉恥的夜裏爬霄南的房間。
這些傳到九禦耳朵裏的時候,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理會。
白堇玥知道,這喜兒,快要作到頭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住在妖都的十個長老,依次被九禦趕了出去,而喜兒還是不願意離開,好幾次被白暖陽撞見想要往霄南的屋子裏鑽。
不是真身就是人身,而白暖陽也找到了樂趣,每日帶著司翼,捉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