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墨和一桌子小老頭有說有笑,就好像這三個人不在桌邊,許墨剛才的那一句“說吧”也不是對他們三人說的一樣。
“敢問許萬年,我等要說什麼。”一名官吏深吸了口氣,趁著程咬金唱完歌,滿桌子都陷入寂靜的時候,開口發問。
許墨拿著筷子,一敲酒壺:“是如何巧作賬目,讓那人中得特等獎的。”
特等獎不是那人靠運氣做的?
負責登記的官員臉色又慘白下去幾分,隻不過屋子裏燭光昏黃,沒讓他漏怯出來。
他知道了。
他真的知道了!
他身子有些哆嗦,不知道該站出來,還是不該站出來。
魏征抿了口酒水,吐了口酒氣:“你們應該知道許萬年是天底下最頂尖的算學大家,這算學學到盡頭,能算天下大大小小所有的事。”
“你們以為…朝廷為何要讓許萬年來監管?”
“你們以為…私底下那點小伎倆就能瞞過許萬年的雙目了?”
房玄齡跟著補了一句:“現在認罪,可當從犯審議,不過削職、杖刑,若是不認罪,讓許萬年說出來,那可就是主犯,輕則流放,重則問斬。”
“問斬”這兩字剛從房玄齡的嘴裏吐出來。
噗通一聲。
負責登記的那位官員跪了下來,磕著頭,咚咚作響:“下官認罪、下官認罪!”
“非下官之願,實乃是那常者,不,是公孫節那小人,以其義父之名相逼,下官不得不如此。”
李靖一挑眉。
還真詐出來了。
膽子夠小的。
也不怪這人膽子小,主要也是因為坊間對許墨的傳聞,有些誇大,而偏偏這種誇大,還有許多人信——畢竟一個二十歲,就能成為縣侯的人,什麼樣的傳聞聽起來都很有可信度。
旁邊那兩名官吏,瞪圓了眼,不敢置信。
一個人向後一仰腦袋,深吸口氣:“不可能!這賬目每日我都查看,開獎的時候,賬目對應的就是那一串數字,而且方才來的時候,我還特意重新翻了下。”
“那公孫節是於昨日買的彩票,號碼就是頭獎的那一個。”
賬目沒有修改的痕跡。
賬本也沒替換的可能——上麵蓋著戶部的印章,要是換了,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說手法吧。”許墨朝著他,彈出一些酒水。
他聲音沙啞,心如死灰:“昨日公孫節來買彩票時,小人登記時,隻錄入名字,並未登記號碼。”
“事先下官準備好了寫好數字的紙,用清水糊在了賬目上。”
“昨日他二人查賬目時,我特意挑撥油燈,引短燈線,火光昏沉,他們看不太清,也就沒察覺到異樣。”
“等今日開獎時候,趁眾人目光在搖獎轉輪上時,替公孫節印了一張新的彩票出來。”
“再把昨日糊上的紙撕開,重新寫上數字,等公孫節上去領獎,核對賬目的時候,就分毫不差。”
很簡單的手法。
兩個官吏握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雖沒跟著舞弊,可也跑不了一個失察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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