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太陽從窗口曬進了屋裏,星星點點的光影碎落在地毯上,散發著溫暖又柔和的光。

嫿嫿躺著發了一會兒呆,聽到歡喜在外麵走來走去的聲音,想到昨晚的成果,這才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一看時間才驚覺,自己竟然睡到這會兒。

穿好衣服下床,聽到歡喜在外麵小聲說話的聲音,便喊道:“歡喜,進來吧!”

“哎,夫人,您可算是醒了,您要再不醒啊,我都想進來找您了呢。”

歡喜說話間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幾個伺候的丫頭,她看到嫿嫿一夜酣睡之後精神好了許多,自己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自從來了京城之後夫人雖然行事比家裏要灑脫,可她就是感覺夫人心裏裝著千萬事,臉上偶爾出現的一絲愁緒,讓她跟著提心吊膽的。

沒想到今兒睡個懶覺,精神頭這麼好。

“盯著我幹嘛?被你家夫人的盛世美顏迷住了?門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進來倒是含蓄。”

嫿嫿說著,隨便在丫鬟端來的水裏洗了洗手。

她好奇的看了眼歡喜,不應該啊,以她給的那藥量,不至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

還是這丫頭今兒沒出門打聽消息去?

“我的好夫人,您可真是將小的拿捏住了。”

歡喜俏皮的笑說。

等嫿嫿洗漱完畢,其他人出去了,這才開始喋喋不休:“我要不是怕驚擾了您的美夢,我能忍到現在嗎?您瞅瞅,都日上三竿了。”

“嗯,說說吧,看看你一副快憋不住的樣兒!”

嫿嫿點了點歡喜的小鼻子,轉身坐到桌子旁,她也好奇馬婆子那兒究竟給不給力。

歡喜聞言看了眼嫿嫿,給她倒了杯溫水,看著嫿嫿一飲而盡,這才開始將沈家的事情娓娓道來。

“您是不知道啊,那家的婆子馬氏,尋常因為認了個有本事的幹女兒,在家裏可謂是順風順水。

兩個兒媳婦兒是老黃牛一樣的伺候她,聽說不到五更就要起來給她親自做早膳,不過今兒可稀奇了呢。”

歡喜說著臉色紅了紅。

“今兒啊,聽說馬婆子跟一個男人在府裏學狗叫呢,也不知道哪位大俠那麼厲害,竟然將馬氏跟那男子鎖在了一起,沈家請的人來來回回一的堆,可任憑他們再怎麼努力,那銀環都沒能解開呢。”

關鍵馬婆子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嘴裏一邊叫還一邊讓他使勁兒,沈家的男子加起來都沒控製住她,一個勁兒圍著院子爬行繞圈兒,下人兒子們圍觀她壓根就不知道羞恥,還呲著牙對他們笑呢。

雖然她沒看到,但是據門口的婆子大嬸兒們傳,馬婆子身上的鬆皮都掉到地上被拖著走呢。

想想那場景,就惡心的很。

這冷的天,可真是沒啥大病都做不出來這丟臉的事兒。

嫿嫿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去打聽打聽,還有什麼後續。”

“算了,你讓粗使婆子去吧,你留在家裏。”

嫿嫿想了想又說。

歡喜雖然可靠,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這些髒事兒還是讓那些經過人事的婆子去打聽比較好。

歡喜聞言眼睛滿是笑,夫人對她的心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在後宅裏她什麼髒事兒沒見過,不過既然夫人心疼她,她當然要好好接著了。

“對了夫人,今兒一早沈夫人就派人來傳話了,讓您準備準備,吃過早飯就出發,去園子裏摘草莓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