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百花深處也隻是先去探探底,論釀酒,她可是比行家還要行家的,畢竟她當初被逼著學了十幾年技術,這會兒總要找個用武之地的。

聽到夫人隻是逛逛,歡喜這才放下心來。

嫿嫿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說她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夫人,到了!”

歡喜看到百花深處門口的翡翠酒葫蘆樣子,停下了腳步。

嫿嫿抬頭看著牌匾,百花深處四個大字上,每個位置都有一個隱藏的“酒”字,看來這家主子也是個有心人。

“走吧,我們也去瞧瞧!”

嫿嫿提起裙擺,率先走在前頭,歡喜抱緊懷裏的木盒子緊緊跟在後麵,心裏卻思忖著,萬一碰上府裏的人了她該怎麼辦?

可又一想,這麼長時間了,恐怕早就沒人記得她了,而且她現在跟著夫人,可是長了不少本事的,對於以前的舊人舊事她沒什麼好怕的。

“這位夫人,看果酒還是看花酒?果酒的話需要提前預定,花酒倒是還有一些。”

女掌櫃看到嫿嫿二人進來時,淺笑著迎了上來招待,可腦海中卻飛速運轉,回想著眼前的這是哪一家的夫人。

京城裏的貴婦她都記了個臉熟,有些特殊的,甚至連她們身邊的大丫鬟她都記著。

可眼前的這一位,她確實是沒有任何印象。

看來她的信息落後了,對於回京述職後升遷的大人還是了解的不夠,否則,她就不會不認識眼前的這一位了。

嫿嫿沒有錯過女掌櫃眼裏的疑惑,看了眼酒架,上麵各種酒葫蘆酒瓶擺放別致卻又有幾分淩亂的美感,對女掌櫃也高看了幾分。

“我來是想找一種記憶裏的酒香,若是掌櫃的這裏有貨,就算提前一年預定也無妨,當然,價格不是問題。”

嫿嫿這口氣讓女掌櫃一時語塞,看她臉色也不像是來找茬的,可若說是單純來買酒的,卻也不像,畢竟真正來買酒的也不會說這話。

“吆,這是哪裏來的土包子啊,竟然敢在這兒大放厥詞,還價格不是問題,土包子,你知道這裏的酒有多貴嗎?”

不等女掌櫃出聲,一旁選酒的身穿綠色披風的女子直接開口奚落嫿嫿。

而她旁邊的另一位寶藍色著裝的貴婦,在她說話的同時,將目光落在嫿嫿主仆身上,眼裏閃過探究。

“掌櫃的,您這裏到底是賣酒的還是賣狗的,怎麼聽到一陣狗吠呢,我家夫人膽子小,可別嚇著才好呢。”

聽到嫿嫿被罵土包子,歡喜立馬化身小懟懟,嘴皮子利索堪比刀子。

“你說什麼?你罵我是狗?”

女人指著歡喜不敢置信的問,似乎是不相信有人敢這麼罵她。

“嗬,真是可笑,我見過撿錢的,沒見過還有撿罵的,像你這麼上趕著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歡喜絲毫不慣著她,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犀利。

嫿嫿寵溺的看著她,這丫頭衝動了些,不過她喜歡。

“這位夫人,出門在外,還是約束一下自己的下人為好,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惹出禍端,豈不是得不償失!”

聽到歡喜的話,藍衣夫人眉頭皺了皺,看著嫿嫿說教。

女人看似再為嫿嫿說話,可殊不知她這一番說辭,將過錯全部推到了歡喜身上,連帶著將也暗諷她管教無方。

不過這個聲音,自以為是又高高在上的聲音,似乎有點印象,總覺得在哪兒聽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