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於皓的話,朱鬆頓時眼前一亮,這驅虎吞狼之計他怎麼就沒想到?
讓西域人和匈奴人去拚個你死我活,大乾趁機高速發展,等他們分出個勝負,大乾已經成了他們遙不可及的存在。
等到那時候,大乾再反手將他們都收拾了!
“妙啊,那就依你所言,到西域散布消息一事就交給你監國寺辦吧!”朱鬆笑著說道。
“臣遵旨。”於皓自然不敢推脫。
“對了陛下,還有一件事,公主她……”
聽到於皓提起公主,朱鬆頓時板起了臉,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敢私自逃出武都城,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皇後都快愁死了。”
“陛下放心,微臣會讓監國寺全力查找公主的蹤跡,早日將公主接回來。”於皓說道。
於皓也沒想到公主居然有這麼大膽子,不過想來應該是為了逃避和於皓的婚約吧?
雖然於皓也不想和公主成婚,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於皓還是懂的。
既然於皓現在已經是監國寺的指揮使,那自然要盡好自己的本分,將公主找回來乃是於皓的分內之事。
想起公主此時還不知所蹤,朱鬆就一肚子氣,此時也沒心情再和於皓繼續聊下去了,擺擺手說道:“你先回去吧,等過兩日朕想好怎麼封賞你了,再讓封雨樓去傳聖旨,出去後把那個畜生叫進來!”
於皓點點頭,轉身走出了禦書房。
此時朱安還跪在禦書房門口,於皓連忙上前將其攙扶了起來。
“皇上讓你進去,放心,皇上的心情不錯,肯定不會殺你的。”
雖然因為公主的事讓皇上的情緒有些不好,但看得出來皇上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匈奴可是大乾的宿敵,如今宿敵被消滅了,身為皇上的朱鬆說不高興是假的。
朱安點點頭,沒有任何怯懦,大步走進了禦書房。
“跪下!”
朱安前腳剛進門,就聽到了朱鬆的怒喝。
朱安也沒有任何猶豫,“撲通”一下就跪到了朱鬆麵前,低著頭道:“父皇,兒臣錯了,請父皇責罰!”
聽到這話,朱鬆頓時嗤笑一聲,說道:“你好威風啊,朕怎麼敢責罰你啊?朕要是責罰了你,你那二十萬大軍不得將朕撕得粉碎啊?”
“兒臣不敢!”
“你不敢?”朱鬆冷哼一聲。
“以前朕一直以為你是個無用之人,整日哭哭啼啼,沉迷女色,還膽小如鼠,優柔寡斷,一點都不像皇家子弟,可事實證明是朕錯了,你的膽子可不小,甚至膽大到讓朕吃驚!”
說到這,朱鬆無奈地歎了口氣,一瞬間似乎又蒼老了幾歲。
朱安已經有了反心,按理說他應該殺掉朱安,以絕後患。
但他心裏也明白,朱安從之前的唯唯諾諾,到現在有膽子造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被他逼得。
如果從小到大他能給朱安多一點關愛,不把朱安當成透明一般的存在,朱安或許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朱鬆心中的殺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管怎麼說朱安也是他的兒子。
況且這些年他實在虧欠劉貴妃和朱安母子太多太多,如果他把朱安殺了的話,劉貴妃恐怕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