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辭這麼一說,南宮巳慌忙想要否認,不過打眼一看,發現身穿無為學院灰白衣飾的秋玄清,不僅膚白貌美,儀容尊貴,身上更有一種獨特的“靈氣”。
“那是……”南宮巳想到一些傳聞,眼裏閃過驚豔之色,“神庭異脈!比一般戰士的神庭靈竅,先天勝出三成!”
——
他眼珠一轉,就擺出翩翩公子的架勢,向秋玄清行禮:“在下南宮巳,是銀月城太陰分院的助教。秋姑娘玉趾親臨,在下不勝惶恐。”
秋玄清還真就看到過他的“名刺”,不過僅是掃眼封麵,未曾開啟細看——她對聯姻之舉深惡痛絕,又因餘鬥之故,對南宮家心存敵意。
當初因為這事,還跟家裏吵了一架。
“助教?原來是……南宮老師,幸會幸會。”秋玄清笑容溫婉,瞧著頗為“乖巧”,隻是嘴上的稱呼,讓南宮巳心裏叫苦。
本想用“助教”身份,彰顯自己的天賦與成就。
怎料對方太過禮貌,這“南宮老師”一叫,彼此就拉開了輩分……
餘鬥聽得好笑,見秋玄清能夠機敏處置,也就不多摻和——沒有因為喬家堡的變故發生爭吵,已是萬幸!
——
兩方年輕人同遊了小半時辰,多數已能叫出姓名,餐前少不了一番熱切招呼。
餘鬥走到溪水邊,看到溪水清幽,光影間隱有魚蝦躥動,不由麵露喜色。
流火七月,若得空閑在此垂釣半日,想想便渾身舒坦。
隻可惜……
“這是南宮家的地方。”餘鬥收拾心緒,應著南宮辭的招呼,便去席間落座。
……
山澗清潭,溢流成溪。
那石床蜿蜒處,不知被何人改造成流觴小道,供人玩耍取樂。
餘鬥正發愁如何“附庸風雅”,眼前忽的濺起些水花——原來是嚴雀手指撩撥,衝自己發笑。
“怎還玩起水來……”餘鬥對於任何需要端莊,或者刻意風雅的場景,都感到不適應。
嚴雀見他緊張,調笑道:“天氣熱嘛——下午咱去城裏逛逛,看看是否有製作冰塊的作坊?”
餘鬥被一句話逗樂,啞然道:“買冰塊多費錢?玄清有玄霜戰意,弄些水給她,咱們不就有冰塊了?”
“嘿,你個小豆子!”話音未落,隔著嚴雀一個席位的秋玄清探出身子,狠狠瞪了餘鬥一眼,“玄霜戰意不要錢是吧?”
餘鬥瞧見南宮巳就坐在那頭,憋著股笑:“談錢多俗氣?你有玄霜,我有赤烏,以後夏天靠你,冬天靠我,這才叫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嘩!
“歪理!”秋玄清伸手到那清溪之中,挑出些水花來,直潑到餘鬥身上。
餘鬥不閃不避,愜意的道:“加點冰,加點冰!”
秋玄清哭笑不得:“美得你!”
——
幾人戲言鬥嘴,讓午宴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剛才南宮辭使了心眼,擺出喬家堡的變故,不知多少人提心吊膽,生怕鬧出禍事。
好在餘鬥機敏化解,南宮巳也壓根沒把喬家放在眼裏——對他而言,這位生得清麗脫俗的西荒公主,顯然比喬家堡重要得多。
……
“秋姑娘遠道而來,著實不易。請稍待片刻,午宴馬上開始!”南宮巳頗為殷勤,似乎完全忘了,之前對南宮辭是如何傾心。
倒不是秋玄清勝過南宮辭,而是南宮巳和喬址一樣,都對南宮辭求而不得。包括他們在內的許多男子,都將南宮辭視若珍寶,奉為明珠!
不過,無論他們如何追求,最多與之若即若離。
明明感覺很親近,卻連她的手都碰不到。
與其卑微跪舔,不如……
南宮巳的注意力全在秋玄清身上,淺談幾句,他甚至已經想好成親之後,如何處理跟西荒國的關係。
以及……
孩子叫什麼名字。
——
秋玄清原本隻是禮貌應答,奈何南宮巳身為助教,在太陰分院聲望不俗。許多太陰學子見他示好秋玄清,紛紛充當陪襯。
適時的陪話、起哄,硬是搞出些曖昧氣氛。
“午飯後,便由在下陪同秋姑娘,賞遊銀月城。”南宮巳愈加急切,仿佛鄰座的女子唾手可得,“山澗之外就是銀月峽穀,裏麵的風景,可是美不勝收呢。”
……
秋玄清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