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保持著微笑,眸色卻沉了沉,探究的看著對方。
“怎、怎麼了?”
青年的黑瞳裏迷茫之色一閃而逝,似乎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也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心裏有了答案,費奧多爾鬆開手,轉回頭,撐著額頭,閉上了眼睛。
半晌,發出一聲歎息。
這歎息讓京野言感覺毛毛的,照顧慣了費奧多爾,看見他不舒服的樣子,忍不住想詢問。
不過還是忍住了。
他們的關係也說不上是單純的敵人,主要是京野言之前一直沒搞明白費奧多爾想要什麼,所以那些用在他身上的算計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且比起星盟那些看他不爽的老頭子們,費奧多爾的算計甚至說不上是惡意的。
反正京野言也沒少忽悠他。
但也不能說是友人,絕對稱不上,所以他們的關係還是挺微妙的。
莫非算茶友?
京野言不動聲色的想。
因為要配茶點,所以他對各種茶都很了解,而費奧多爾就是單純的取暖,在他們國家,紅茶和伏特加一樣,都是帶有驅寒標簽的飲料。
想的出神的時候,忽然聽到費奧多爾沉沉的說:“你恨我嗎?”
一開始京野言還沒反應過來,等他想到——從外界的視角看,修死亡的根本原因可能是費奧多爾故意指錯誤的路,然後安排白蘭埋伏。
當即怔在原地。
一時間掉馬的猜測在腦海中轉了又轉。
“什麼?”京野言十分謹慎的回答。
“沒什麼。”
仿佛之前沒問過那個問題一樣,京野言自然也不會提起。
把京野言帶過來,一直看著這些的白蘭站直身體,“言醬,既然你們已經沒什麼可聊的,我們就走吧。”
讓人完全不明白他把京野言帶來,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麼。
不過既然答應白蘭的要求已經做完,京野言也不想再繼續在這呆下去,多待一分鍾就是一分鍾的風險。
費奧多爾看起來已經完全不去管京野言了,他的視線轉向了白蘭,“白蘭,你要做什麼?”
雖然是盟友,但對彼此信任度也沒多少。
“和我們這麼和的來的人也不多,所以想再帶來和你聊聊,你們看起來相處的很不錯嘛。”白蘭不動聲色的說。
到底是因為發現京野言與修過多的相似之處所以帶到費奧多爾麵前試探他,還是覺得能成為同伴,也不好說。
費奧多爾對京野言的態度從始至終都淡淡的,即使偶爾有那麼一瞬間露出什麼,也很快就消失不見。
對白蘭的說法也沒什麼辯解的意思。
“我知道了。”
冷淡的模樣讓白蘭微微眯起眼睛。
越是急於撇清關係,反而越有可能露出破綻,而這一點,又是否早已被他算入其中?
......
京野言沒想到自己下來一次,竟然還能遇到這麼多熟人。
完成白蘭的條件後,他借著夜色去偵探社附近逛了一圈。
在有他這柄達摩克裏斯之劍懸於頭頂的時候,他們看起來仍然不顯慌亂。
不過想想也是,就這個陣容,該慌的應該是他自己。
他們之中,任意一個都是能引起震動的大人物,聯合起來,大概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吧。
作為他們唯一的敵人,京野言很欣慰,就是動作能再快點就好了。
搖搖頭,身體向身後的黑暗隱去。
穀崎潤一郎是出來透口氣的,雖然外麵一片寂靜,但他就是隱約的有種預感。
“那個——!”
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喊了一聲,他深吸口氣,冷靜下來。
“你在這裏吧,京野先生。”
等待片刻,卻無人回答。
穀崎潤一郎本也沒準備得到答案,他隻是慎重的問:“京野先生,你真的不能放棄太宰先生嗎?太宰先生......他是不會愛你的。”
一旦開了個頭,後麵的話就容易多了。
“如果被憤怒吞噬理智,你就會離大家越來越遠遠,還會回來看我們,就意味著我們在你心中不是完全沒有分量的,對吧。”
不管穀崎潤一郎說什麼,回答他的就隻有沉默。
安靜的讓他以為一切都隻是自己的錯覺。
垂在身側握緊的雙拳徹底鬆弛下來,穀崎潤一郎清秀的臉上寫滿了落寞。
不管最後是誰贏了,誰都不會快樂,在這場爭鬥中,沒有贏家。
每個人都會不斷的失去更多的東西。
心灰意冷之時,一絲涼風掠過耳畔。
穀崎潤一郎聽到了一聲輕笑,像是從耳邊劃過的羽毛。
灰暗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眼前仍舊沒有出現熟悉的身影,但一直彷徨的心此刻卻忽然落在了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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