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鐵門已經安好了,院裏施工的人也不見了。
錢亦文坐在車裏,並不急著下車,靜靜地看著。
哪裏是會議室,哪裏是他的休息室,連在哪裏開一個後門,都了然於胸。
“下車吧,看看咱們將來的辦公樓!”
小飛聽了錢亦文的話,一臉詫異。
他並不知道,兩三天的時間裏,他的老板已經和丁紀洲成了朋友。
打開的樓門前,一個精瘦的小老頭兒看見錢亦文和小飛進院兒,放下了手裏的水煙袋。
“是錢老板吧?”老頭兒迎了上來。
錢亦文趕緊趨步上前:“叔叔您好。”
客套幾句後,老頭兒問道:“錢老板不是本地人?”
錢亦文答道:“叔叔,我是北方人。”
老頭兒瞄了他一眼:“燕趙那邊的?”
“還要往北……”
老頭兒從椅子上拿起一大串鑰匙,皺了皺眉頭,開始開門。
大約內心裏在想,這麼老遠,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呢?
進了屋,小飛一直盯著老頭兒在屁股後頭悠蕩著鑰匙串看。
數了半天,也沒看清究竟有多少把。
“叔叔,您帶合同了嗎?”錢亦文問道。
老頭兒看了一眼進門後就沒動過地方的錢亦文,有點詫異。
“錢老板,你不看看?”
錢亦文笑道:“不用了,我們看過了。”
老頭兒一邊從鑰匙串上往出摘鑰匙,一邊說道:“阿肥說了,鑰匙交給你就行。
“剩下的事兒,不用我管了。”
一邊說,一邊把鑰匙交到了錢亦文手上。
錢亦文知道,這應該是老人家的“肥仔”下過話了。
這一句交代,讓老頭兒一年損失了最少兩千塊錢……
老頭兒臨走的時候說道:“錢老板,肥仔說,他一兩天要過來這邊。
“錢老板方便的話,他說要登門拜訪。”
錢亦文說道:“那您轉告丁老板一聲,我就在公司等他,來了給我打電話就行。”
送走了老頭,錢亦文掂了掂手裏的鑰匙,交到了小飛的手上。
小飛問道:“這老頭兒是誰呀?”
“丁紀洲的叔叔。”
“啊?”小飛驚詫地說道,“我還以為是看門兒的呢。”
錢亦文看著老頭兒的背影,喃喃說道:“還真是個看門兒的。”
一邊往外走,小飛一邊問道:“錢老板,要馬上收拾嗎?”
錢亦文說道:“先不用……
“你抽空把建築圖紙拿到手,平、立、剖麵都要。”
“好!”小飛答應了一聲。喵喵尒説
錢亦文接著說道:“再找部相機,多角度拍些照片。
“三天內給我,我要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