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七十二個皇後(3 / 3)

林瑟瑟嘴角的笑容緩緩僵住,再不敢跟他開玩笑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幫我。”

這話倒也算是實話。

其實她起初並沒有想過,利用這場火做什麼文章,當她暈過去之後,她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但她暈過去沒多久,便又醒了過來。

是純嬪身邊那個叫月芯的婢子救了她,月芯給她和杏芽喂了解藥,又將純嬪縱火的計劃和盤托出。

最讓她感到驚訝的,不是純嬪想置她於死地,而是純嬪一直執著於殺死她的原因,竟是因為原主的身份。

是了,原主並不是普通百姓的子嗣,她的爹娘乃是當初遭受歹人迫害,流落至晉國逃命的燕國帝後。

難怪原文中的純嬪,在從晉國假死離宮後,再與皇帝相見時,莫名其妙的成了遺失在外的燕國長公主。

原來是純嬪厚顏無恥,拿著原主的信物,借了原主的身份,魚目混珠與燕國帝後認了親。

月芯本想偷出那鴛鴦玉佩物歸原主,但純嬪將那鴛鴦玉佩隨身攜帶,時時刻刻警惕旁人。

甚至純嬪還打造出五六個假的鴛鴦玉佩,藏在身邊各處,月芯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是真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林瑟瑟準備將計就計。

她們潛伏在暗夜中,等陸凱點燃她的屋子後,月芯借著純嬪的慰問之名,走上前去接近陸凱。

待陸凱放鬆警惕,月芯手起刀落,給陸凱胸口添了幾個血窟窿。

三人合力將其扔進了火海之中,沒過多久,便有禦林軍發現了火勢。

無奈那門海中的清水都被凍住,眼看火勢越來越大,他們想滅火也滅不了,隻好前去稟告皇帝,再做定奪。

皇帝昏睡不醒,但司徒嵐卻提前醒了過來。

他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不管不顧的衝進火海裏,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而後將燒成焦炭的陸凱背了出來,神色慌張的在陸凱身上翻找著什麼。

陸凱的個頭不高,還有些胖,不過燒焦之後,渾身都血肉模糊的,一眼望過去,倒也分辨不出男女來。

躲在暗處的林瑟瑟,就此來了靈感,既然司徒嵐都沒看出那屍體是陸凱的,隻要她偽裝的妥當,想必司徒聲也不能看出什麼來。

她原本還擔心司徒嵐不願意幫她,事實上,當司徒嵐知道她沒有死,金鈴也完好無恙後,他隻是猶豫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林瑟瑟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幫她,可她想,也許他想幫的不是她,而是司徒聲吧。

雖然得到了她的回答,但司徒聲依舊沒有鬆手,他清晰的感受著她心跳的節奏,不知不覺中卻是亂了心神,呼吸越發的凝重起來。

呼嘯的風兒消失,赤血馬打了個響鼻,邁開狂奔的鐵蹄漸漸停住,耳邊傳來烏蘭河畔邊男女的嬉笑聲。

司徒聲終於鬆開了手,他踩著腳蹬子翻身躍下,林瑟瑟也學著他的模樣,笨拙的從馬上跨了下去。

她望著燈火通明的河畔,向前跑了兩步,卻又驀地停住了腳步,用碎銀子和擺攤的商販換了兩根蘭草。

她買了兩根蘭草,一根是她的,另一根是他的。

林瑟瑟將兩根蘭草都遞到了司徒聲的手中,他望著手中的蘭草:“你不要蘭草?”

她笑盈盈道:“送給你了。”

在上巳節這一日,贈人蘭草便相當於示愛。

司徒聲抿住唇角,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沉默著收下了蘭草。

兩人沿著河畔向前走去,這一路走過去,林瑟瑟沒收到一根蘭草,但司徒聲卻因為沒有戴麵具,而被女子塞了不知多少根蘭草。

望著他手中滿載的蘭草,她微微有些泄氣:“為什麼我一根蘭草都收不到?”

聞言,司徒聲抬起眼眸,斜睨著她梳成隨雲髻的青絲,不禁有些失笑。

隨雲髻在晉國乃是已婚婦人才梳的,旁人看到她的發髻,便以為她已經成婚,自然不會再給她送蘭草了。

他並未向她解釋什麼,隻是隨手將那些蘭草扔進了河畔裏:“現在我也沒有了。”

林瑟瑟依舊悶悶不樂,她想要的才不是他扔掉別人的蘭草,她想要的隻是他手中的那一根蘭草罷了。

也不知他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對她裝傻。

她看著走在她身前的那個背影,一邊抬腿踢著腳下的石子,一邊忍不住小聲嘟囔著:“還說喜歡我,騙子……”

司徒聲常年習武,耳力自然不同旁人,她那恍若蚊子叫的聲音,聽在他耳朵裏卻是一清二楚。

那張白紙上的一行小字,驀地浮現在他眼前。

——倘若重來一次,哥哥還會放棄我嗎?

他頓住腳步,緩緩闔上雙眸,將指尖的蘭草用力攥緊。

林瑟瑟反應慢了一拍,還未停下腳步,身子便已經直愣愣的撞了上去。

她疼的齜牙咧嘴:“你幹什麼突然停住?”

司徒聲轉過身去,他步步朝她逼近,骨節修長的手指叩住她的後頸:“我是個閹人。”

“你知道什麼叫閹人麼?”

他捉住她的手掌,帶著她向那醜陋的疤痕處摸去,他微微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廓,在她耳邊低聲囈語道:“摸到了麼?我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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