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簡直胡說八道!
我懶得理他,越過他的身側,想要離他遠一點。
誰知他卻一伸手,將一把粉墨灑在空中,我猝不及防吸入一口,瞬間感到頭暈眼花,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在意識徹底失去知覺前,我聽到他是笑非笑的開口:“這是你用胭脂水粉做的迷粉,讓你吸兩口,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會介意?我怎麼可能不會介意?
可心裏即便有千般不願,我也再無機會表達。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密室之中,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帽子上麵插著許多管子,這些管子很長,也不知連到哪裏。
我的雙手被禁錮著,坐在一張椅子上。
易北麟就坐在我前麵。
似乎知道我要醒來他好一整暇陣坐在那裏等著。
“易北麟,你要做什麼?”我掙紮了幾下:“快放了我!”
易北麟笑的很溫和,好像他做的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童童,你再忍耐一下,很快我就會讓你的心裏眼裏腦子裏都會隻想著我一個人了。”
我心裏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想要做什麼?快放了我!”
我掙紮的越加厲害起來,被套起來的手腕被勒出幾條血痕。
易北麟心疼地跑過來握著我的手,隨後又將我按定在座椅上:“別再掙紮了,很快就會好的。”
他打開座椅上的開關,我戴著的那頂帽子嗚嗚的震動起來。
我的腦子瞬間變得空白,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易北麟在我麵前輕輕地開口說話:“童童是易北麟的,易北麟是童童的,司徒津是破壞童童和易北麟感情的路人……”
易北麟就重複著說這句話,而我腦子一片空白,隻是聽到的也隻有這句話。
腦中出現的是易北麟的音容相貌,我努力的想把阿津留在我腦海裏,可是他的身影卻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竟然隻有易北麟留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我再一次蘇醒過來,發現自己這一次躺著寬闊又裝飾華麗的房間內。
有好幾個侍女在我的床邊見我醒來立即驚醒的笑了起來:“太子妃,你終於醒了!”
太子妃?我很是不解,我什麼時候成了太子妃了?
他們卻好像沒發現我的問題,徑自忙活起來,有的替我端水洗臉,有的替我梳發,有的為我穿衣,有的出去奔走相告我醒來的消息。
房間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太子妃,你可不知道我們在你床邊守了好久呢!”
“若是太子知道你醒來定是高興的緊。”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膚若桃花麵如玉,竟有些不太像自己。
“太子!”
是你們突然恭敬的下拜出聲。
我連忙回頭一看,隻見易北麟身著華麗的朝服向我走了過來。
“北麟,你來了。”我欣喜地從梳妝台全站了起來,撲進他的懷裏:“原來是你呀,我還當太子是誰呢?”
我感覺到他身子一顫。
接著便見他神色激動的緊盯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笑著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北麟了,可是你什麼時候成了太子?”
易北麟緊緊地將我抱住:“你不用管我什麼時候成了太子,你隻要知道我是你的北麟就夠了。”
我乖巧的在他懷裏點頭。
易北麟對我極好,大事小事都為我安排妥當,但凡一有時間他都會來陪我。
我對他也甚是依賴。
因為我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卻單單隻記得他。
我不知道自己家住在哪裏,父母是誰。
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的名字,紀童。
我對這裏的一切感到很陌生,隻有易北麟,他是我唯一覺得熟悉的人。
我平時都在他安排給我住的宮苑中,從不敢邁出一步。
因為他告訴我外麵很危險,而我也相信他。
在我的世界裏,唯有等待易北麟的到來。
這樣的生活簡單而重複,身邊的侍女都替我感到乏味,可是我卻毫無知覺。
好像我的生活就該如此。
這一日,易北麟下朝,我很早就在宮苑門口等著他了。
他遠遠的看到我滿臉的疲憊,一下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欣慰的笑容。
“童童。”他輕輕的喚我一聲。
我笑著替他將厚重的朝服脫下:“怎麼了?”
他突然緊緊將我抱住,埋首在我的頸窩中:“有你真好!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你竟然會跟我在一起。”
我笑眯了眼:“我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嗎?”
在我的記憶裏,我似乎和他一直都形影不離,我的世界裏也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