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隻想要這一支呢……”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阿暉瞥了我一眼:“除了這隻,其他隨便你拿。”
“我……”我欲言又止。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若再糾纏,那就真的太不懂事了。
於是我隻得失望地走出了他的書房。
與薑君月擦肩而過,她見我兩手空空,笑得甚是得意。
我心裏忍不住腹誹,你現在倒是得意,等會兒我倒看你能不能把那支筆要出來。
這樣想著,我也並不走遠,就在阿暉小院前不遠處的一個涼亭上坐著。
不過一會,薑君月就出來了。
手裏拿著阿津給的那支毛筆,向我炫耀地晃了晃。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難道阿暉真的對薑君月更加特別一些嗎?
雖然知道這樣的打賭是無聊的,是自掘墳墓。
可這樣的結果,我卻依舊深感難受。
“怎麼樣?現在知道自己在王爺的心中是什麼位置的吧?”薑君月一臉勝利者的姿態走到我麵前:“小五,我為王也出生入死許久,你是比不過我的。”
我隻覺心中空蕩蕩的。
難道在我沒有出現在阿暉生命中的時候,薑君月就已經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了嗎?
那我記憶中的阿津是怎麼回事?
阿暉不就是我的阿津嗎?
我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轉身逃離。
我獨自一人出了府,守衛並沒有攔我。
印象當中的我,隻要心情不好就喜歡逛街,買買買吃吃吃,然後嗨歌。
這一次出府逛街,我突然發現京州成的集市不似過去那般熱鬧了。
甚至有的店鋪還關了門。
也不知我這次吃吃吃買買買還能不能順利了?
正走著,突然被一個人撞到了肩膀。
我仔細一瞧,不就是那個曾經給爹爹鑒別金子的金鋪老板成先生嗎?
怎麼現在一副落魄的模樣?
我記得之前在府裏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好一段時間沒見,怎麼變得如此窮酸?
“對不起,對不起!”成先生一個勁的跟我道歉。
我將他扶了起來:“成先生,你可還記得我嗎?”
陳先生這才直起腰來,定睛看我,半晌之後才慢慢想了起來:“你是……紀知府家最小的那個女兒紀小姐?”
我點點頭:“是啊,成先生,你現在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成先生聽我這麼問,頓時歎了口氣:“最近的生意不景氣啊……”
原來,景裕國的經濟命脈其實是掌握在一個富商的手裏,但這富商近幾個月來,突然切斷了景裕國的經濟命脈,讓景裕國一下子亂了方寸,很多商鋪的老板也因此倒閉,不僅是成先生的金鋪,還有很多諸如布匹,茶葉等進出口的產業都隨之而倒。
針對這件事情,皇上有給過這個富商壓力,奈何這富商自己開了一座荒島,名喚寶來島,不屬於景裕國,也不屬於景裕國的鄰國靈洪國,一旦這富商倒戈相向,投靠靈洪國,打開靈洪國的經濟,那便將成為景裕國最大的威脅。
因為景裕國和靈洪國向來虎視眈眈,景裕國因為經濟富裕,所以才讓靈洪國有所忌憚,如今經濟如果被切斷,那麼景裕國將必成為靈洪國的盤中之餐。
“唉,也不知這司徒先生到底是對我們景裕國有哪裏不滿?竟然就這樣切斷了我們的經濟命脈,這讓我們這些商人可如何存活啊!”
司徒先生?我在心裏默念著這個稱呼,看來這個人還真是挺厲害,竟然能把一個國家的經濟都癱瘓掉。
雖然對於這些事我也不是很了解,聽完成先生這些一吐為快的苦水,再加上我原本就低落的心情,此刻想要吃東西的欲望就更強了。
好在小吃攤的生意照舊,我去小吃街的時候,還能看到應有盡有的零食。
可惜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在街邊的小攤胡吃海喝時,才發現自己錢帶的不夠。
“老板,可以微信付款嗎?”我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什麼微信付款?給我現銀就好。”老板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