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這個解釋!”
我點了點頭,皺眉道:“隻是天堂山與這裏距離如此遙遠,我們又不知道祥叔他們行進的路線,這個倒是比較麻煩!”
雖然當初我曾用胖黑追蹤過一具屍體生前出現過的地點,但那案發現場畢竟是在村子附近,如此遙遠的距離,也不知道胖黑有沒有能力追尋到祥叔他們的蹤跡?
“找個人而已,哪有這麼麻煩?看來你是沒把你阿公的本領給學全!”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院子外傳了進來。
大廳內三人,除了林淼之外,我和楊梨花聽到這個聲音時都不禁為之一愣。
循著聲音朝院子外看去,隻見一個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老叟玩著鞠僂著身子走了進來。
這樣奇特的裝扮,來人不是天堂山的守山人還能是誰?
“你這老家夥,怎麼來了?”
我和這蓑衣翁算得上非常熟悉的了,當初要不是答應了他的要求,讓穆小荷給他煉丹,或許我和穆小荷之間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雖然蓑衣翁極力否認,但直到現在我依舊有八分懷疑,當初那盆放在我們床邊那朵詭異妖花,是這個老家夥放進去的。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蓑衣翁將鬥笠和蓑衣除下,露出瘦弱如柴的身軀,自顧坐在椅子上道:“當初那朵花真不是老頭子我放進去的,況且你們兩個相互之間若是沒有那個意思,就算那朵花出現也不會出事!”
“你們年輕人一時衝動,怎麼能怪到老頭子我身上來呢?”
這老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戳我痛處而來。
楊梨花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忍不住好奇問道:“蓑衣翁前輩,你們在說哪件事?還有什麼妖花……我怎麼有些聽不明白呢?”
林淼此時倒是平靜,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不發一言。
蓑衣翁瞥了楊梨花一眼,幽幽開口道:“有些年輕人因自己的一時衝動,毀了人家姑娘家的清白,卻偏偏要怪罪我這個老家夥的頭上!丫頭,你說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楊梨花聞言,眯眼睛朝我看了過來,似乎想到了什麼,詫異道:“莫非是你和小荷……“
“咳咳!”
我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楊梨花,扭頭朝蓑衣翁瞪眼罵道:“老東西你不好好地守著天堂山,跑來我這裏幹什麼?天堂山現在可不太平啊,你卻有閑情逸致出遠門,心倒是挺大,難道就不怕出事嗎?”
蓑衣翁聞言兩手一攤,無奈道:“現在天堂山可是熱鬧的很那,有那麼多大人物在,哪裏還有我這老家夥什麼事?就算我想管,他們也不會理會。沒辦法,隻好下山來散心了。”
頓了頓,他忽然抬頭朝我瞪眼罵道:“臭小子,你老實交代,我養的那條狗是不是被你給吃了?”
那狗消失後,我一路尋找,在一座山莊內發現了你的蹤跡,還有老黃被人吃剩下的骨頭。
“你小子,是不是夥同山莊內那個小丫頭將我辛辛苦苦養大的老黃給吃了?說!”
蓑衣翁越說越激動,最後手臂一抬,將一把長劍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小子今天如果不跟老頭我說清楚,這事兒沒完!”
“這把劍不錯!”
我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林淼突然淡淡開口說道。
蓑衣翁一愣,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林淼。
他眯起了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淼,特別是在他腰間掛著的長刀多停留了幾秒。
最後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將桌子上的齋蘸法師劍拿下來,看著林淼道:“你小子的刀看起來也不簡單,是從哪裏得到的?”
“撿的!”林淼說道。
“是嗎?”
蓑衣翁眯眼道:“這東西哪裏有得撿?老頭子我也倒是想去撿一把回來耍耍!”
“撿的?”
我心中有些無語,當初林淼明明就對我說,這把司命刀是他家族傳承下來的東西。
現在卻說是撿的,這不明擺著睜眼說瞎話嗎?
亦或者說,他當初說的是假的,現在說的才是真的?
一時之間,我有些搞不懂這家夥說的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