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開胸腔兩分鍾之後才有一點點血液滲透出來。
觀閱室裏,張初樹得意介紹道。
“薛雪小姐您看,真正好的醫生開刀很少能見到血,徐文朝副主任就是其中一個。”
迄今為止薛雪非常滿意,中途電話更是接了好多個。
張初樹問:“朱先生應該很緊張吧。”
薛雪點頭,鬆了口氣。
“是啊,畢竟是獨生女,又漲了這麼大緊張是正常的。”
一般人做心髒衰竭的手術隻能起到暫時排解的作用,將擁堵的地方迅速清除掉就屬於萬事大吉。
但徐文朝並不這樣做,他將所有需要疏通的地方全部切開,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的手起刀落。
在密集的胸腔管道當中,準確地找到一根又一根需要摘除的廢棄邊角料,迅速剪開然後縫合。
正當手術進行一半,手術室的感應門突然打開。
頓時一堆記者扛著鎂光燈和攝影機便衝了進來。
那些人一擁而進,嚇壞了觀閱室眾人。
在旁邊做助理醫生的林紫嫣和彭昌臻連忙阻攔。
“你們是什麼人!出去出去!沒看見這裏在做手術嗎?”
觀閱室的薛雪也是捶胸頓足。
“可惡!這不是在兒戲嗎!”
張初樹呆呆地站在那裏,半天才緩過神朝手術室衝過去。
唯獨徐文朝處事不驚,任憑他們怎麼鬧,他始終手腳穩健。
“都幹嘛呢!給我滾出去!”
張初樹怒不可遏。
無論他們如何阻攔,那幫記者們始終鬆不開照相機的快門。
在喧嘩的吵鬧聲中,徐文朝忍無可忍,用腳勾起一旁的垃圾桶,朝那記者踢去。
垃圾桶飛起來對著人群狠狠砸過去,那些狂躁的記者們才算消停下來。
“滾出去。”
瞬間,聒噪的手術室立刻安靜下來。
林紫嫣和彭昌臻重新做了無菌處理進來之後,發現朱璃的臉早已經被東西蓋住。
徐文朝已經結束了縫合,正通過係統檢查著有沒有細菌進入朱璃的身體。
“原來都已經結束了啊。”
林紫嫣鬆了口氣。
“剛剛真是太懸了,怎麼會有記者衝進來?”
彭昌臻抱怨起來。
林紫嫣驚訝,問道。
“剛剛記者們一進來你就立刻蓋上了朱璃的臉,是怎麼知道他們是記者的?”
“不知道。”
徐文朝說。
“有人闖進來的那一瞬間我本能地就蓋上了。”
因為係統的緣故,即便是不回頭也知道來者何人,再加上那一陣陣刀光劍影似的閃光燈,傻子也知道什麼情況。
薛雪這時候才從觀閱室衝到手術室門口,透過一層厚厚的玻璃,她不敢輕舉妄動。
等徐文朝和一眾醫生出來,她才質問。
“你們醫院的手術室就是這麼隨意出入的嗎?剛剛那些人進去之後連防護措施都沒有!”
“你放心,朱璃的身上並沒有細菌入侵。”
薛雪哭笑不得。
“你怎麼就這麼篤定?萬一在恢複期間有什麼問題怎麼辦?”
徐文朝一陣頭疼,跟女人講道理果然講不通,才剛開始就想撞牆了。
林紫嫣忙解釋。
“薛小姐,你可以不相信我們,但是一定要相信徐副主任的話,手術室裏麵的事情我們負責,但是剛剛衝進來的記者們誰負責呢?”
薛雪也疑惑,朱璃是因為和朋友聚會才舊疾複發被送上救護車的,從上車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到底是誰把消息給泄露了?
吳昱和張開鬆得知情況立馬趕來。
張初樹已經和媒體方確認了情況。
“我剛剛和媒體們確認了,是有人打電話透露的。”
“誰透露的?”
幾人異口同聲。
薛雪忙說:“不可能!這件事情除了你們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