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綺嗯了一聲,繼續咬著筷子,思考著她的對策。
白雲熙夾了一塊肉到她碗裏:“你說他大半夜找你?”
“是啊!”
“那他可真是絲毫不顧忌啊!”他說到這兒眼神有些怨恨。
傅小玉卻沒聽懂:“不顧忌什麼呀?”
容綺翻了個白眼:“當然是男女之防啊,有人吃醋了,沒看出來嗎?”
她一愣,看著白雲熙俊秀的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幾日I你們就不要經常外出了,這幾日普羅斯並不太平。”
傅小玉忙問道:“怎麼了,是要出什麼事嗎?”
他將筷子一放,擦了擦嘴:“總之聽我的便是了,我先走了。”
說完就離開了。
容綺冷笑一聲,有些高深莫測的。
傅小玉很不爽,怎麼覺得別人都知道,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呢。
“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容綺歎了口氣:“不是普羅斯的天要變,是豐堂的天要變,小玉,咱們雲熙弟弟很著急啊。”
她立刻就明白了:“他瘋了?”
“噓!”
容綺豎起一根手指:“你猜到就好了,不要多說,萬一隔牆有耳呢。”
傅小玉咬了咬唇,沒再多說什麼。
之後幾天白雲熙和豐盡染都沒有回來,普利斯總是下雨,搞得人心情抑鬱,外麵的梅花仿佛也要被淋死了。
容綺也出去了,她是去探聽消息的,她自有她的門道。
她很擔心,聯係雲熙時他總是在忙,讓他不要擔心,後來貌似是嫌棄她煩,不再回她的消息,而他跟管家說要見豐盡染,也是一直無消息。
容綺說,外頭豐堂分成了兩派,正拚得你死我活呢,白雲熙要當堂主,要掌實權,而不是一個名義上的少主,做著別人不願意幹的苦差事!
傅小玉不能再出去了,容綺也不見了,不論是白雲熙的人,還是豐盡染的人都攔著她,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中,可其他人,美其名曰對她的保護。
整整十天過去了,在第十一天的時候,她看到了一絲曙光。
因為食欲不振,過於憂思她暈倒了,管家給她請了一個醫生。
是個男醫生,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助手。
他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頭發是金色的,鼻梁高高的,眼珠子是碧綠的,看上去就是一個E國人,可是她認得他。
她在紙上寫:子高?
醫生點了點頭。
那一刻她簡直狂喜,捂住嘴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樊子高寫道:“我帶你走,你和她換衣服。”
傅小玉看了看她後麵的助手,點了點頭,隻是她也有些擔憂,她們身形很像,可是臉卻大不相同,每次過門是會有專人檢查的。
樊子高看到了她的擔憂,從醫藥箱裏拿出兩副麵具。
是那種真人倒模的麵具,1:1的比例,為了防止穿幫,從從頭做到胸口的。
她朝他豎起大拇指,然後兩人立刻交換了衣服,戴上麵具,這麵具是不透氣的,裏麵悶熱之極,不過模樣看起來真的就跟彼此那個一模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