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的手不由更加握緊了方向盤,望著前方的路神色凝重,良久才道:“如果她隻是常圓圓,那死了便死了,可若真的是言如玉,我大概一輩子都會遺憾,曾經答應過她父親,要好好照顧她的。”
傅小玉心情頓時有些怪異,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外頭陽光炙熱,烤的那些廣告牌都褪了顏色。
如果人的記憶也這樣會不會比較好?
時間久了就淡了,而不是反倒因為時光那些重要的記憶越來越深刻,尤其是童年時期。
“不高興了嗎?”墨連城有些緊張,伸手去觸摸她的手。
她回過神來,朝他微笑了一下:“沒有,她對於恩情重大,她父親更是為了救你而死,臨終托孤,她和你也隻是姐弟,我有什麼好吃醋的!”
他仔細的觀察著她的神情,其實還是明白了,盡管她這麼說著,但不開心的成分還是有的。
他歎息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即使這樣,你依舊是最重要的!”
傅小玉頓時喜笑顏開,頭輕輕往他這邊靠了靠,笑得淚光蕩漾:“討厭死你了。”
軟語溫聲,其實滿是內心的歡喜和感動,他將她攬了過來,親了親她的臉頰。
“好好開車吧,小心會出事的!”
墨連城輕輕一笑:“難道我沒有在好好開車嗎?”
他這話聽在她耳中莫名有點兒一語雙關,她手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胸膛,將他推開,懶得理他。
“好了,不逗你,咱們快到了!”
車子又開了一段路,然後一個拐彎就到了目標位置,是個高級的私人工作人室,兩人手牽著手進入裏麵,一個西裝筆挺的人坐在桌前,手上用筆寫著什麼東西,見到他們朝他們微微點頭示意,客氣又疏離。
傅小玉心底倒是生出些好感,一般墨連城到哪兒,那些人要不是殷勤之極,要不就戰戰兢兢,或者什麼崇拜的,這個人卻清清淡淡,如同他們隻是簡單的普通人而已。
他寫完站了起來,走到他們麵前,然後請傅小玉先坐下。
“有人說我妻子是中了極其高深的催眠師的催眠術,所以才導致長久以來噩夢纏身,所以想讓你看看,她是否真的中了催眠術!”
那人點點頭:“好的,墨先生請一旁稍等吧。”
墨連城坐到較遠處的沙發上,看著他運作。
那人繞著她走了兩圈,並且讓她一直盯著他看,她照做了。
“頭暈嗎?”
傅小玉搖搖頭:“沒有!”
男人嗯了一聲,拿起了遙控器,將窗簾都拉上,室內黑暗後冷冷的燈光直接打到坐著的傅小玉身上,顯得她渾身上寫皮膚更白了。
他拿出一個懷表:“現在,一直看著它。”
傅小玉照做了,一直看一直看,眼睛很酸,但3分鍾過去了,她依舊清醒。
男人麵上浮現一絲疑惑:“那個給你診治,說你中了深度催眠的人,是怎麼發現的?”
“他像你現在這樣,窗簾拉上,室內昏暗,然後拿出一個打火機按亮了燈火,我隻是一看,就忍不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