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心裏生出幾分失望,近乎哀求:“阿玉,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想的這麼壞,我是你的丈夫,我們才是一體的,你明白嗎?”
她轉開臉不想看他,慢慢站了起來:“曾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也覺得自己明白的,可現在,我不明白了。”
“連城,我們先分開段時間吧,你總說要查證常圓圓什麼身份,那就查清楚再來找我吧,我也很好奇你能說出什麼新奇的話來!”
“阿玉,這其實和常圓圓沒什麼關係,我們兩個之間……”
他話音未落,她已經拄著拐杖急切的往前走,不想再理她一絲一毫。
他跟過去,手剛想觸碰她就被她一把甩開。
“別碰我,難受!”
那副模樣就好像他很髒一樣。
墨連城頓時站在原地,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怔怔看著她上車離開。
身體每一寸骨骼都叫囂著疼痛,他看著頭頂明亮的月光,一時竟有些不能承受,麵龐也如同也月色一樣雪白。
而傅小玉心裏又何嚐好受,手緊握著方向盤,一邊開車一邊流淚,他不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舍得離開!
她不想離開,可他的行為又是在叫她心疼,她有自己的驕傲,如何能容忍自己深愛的男人心裏還有另一個女人。
她終其一生都做不到!
她不能再回墨家,可也想不到去哪兒,去容綺那裏嗎?
她拿出手機,最終還是作罷,她和母親住在一起,她媽媽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到時候恐怕會平添很多麻煩。
傅小玉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開車,將車開到僻靜處,開窗吹著風,也慢慢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幹!
而這時電話響起,是白雲熙的。
“阿姐,你現在在哪兒呢?”
她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我……我在外麵呢。”
她看了看周圍,反正也不知道是在哪兒。
白雲熙皺眉,聽出她聲音有些哽咽:“你哭了嗎?”
傅小玉深吸一口氣,將聲音恢複正常:“沒有啊,我現在很好啊!”
“我有什麼好騙的,這麼晚怎麼在外麵,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呢?”
她有些煩躁,聲音難受起來:“就是在外麵了,你能不能不要總問這麼多,你有十萬個為什麼嗎?”
白雲熙心裏有底了,恐怕她和墨連城鬧矛盾了,這樣來看他這個電話的契機倒是很不錯。
“好,我不問了,你發個定位我,我來接你吧。”
“你接我做什麼,我現在挺好的!”
“姐,我求你了,在我麵前就不要藏著掖著好嗎,我們不是這世上最親的人嗎?”
他聲音裏滿滿都是擔憂,給了她一份溫暖。
傅小玉眼眶一下子就濕了,微微點頭:“好,我發定位你。”
白雲熙笑了起來,沒多久就收到定位了,立刻開車趕過去。
到的時候已經晚上11點多了,傅小玉靠在椅背上,雙目緊閉著,涼薄的月光從車窗外透入,打在她身上,仿佛童話裏精致美麗的睡美人。
他癡癡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不舍的敲敲窗戶。
“小玉!”
她慢慢睜開眼睛,哭過的眼睛就像是被水洗過似的,明亮又清澈,仿佛能照見他心中種種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