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無需擔憂。”
一看到範成和馬束的表情武青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微微一笑,武青言道:“我的意思是這錢財應該分成四份兒,一份兒上繳朝廷,兩位大人各拿一份兒,剩下的給抄家的那幫兄弟。”
不管是什麼年代,錢都是好東西,也最能收買人心。
武青也喜歡錢,但他自己不要,會令麵前之人對他更加臣服。
最主要的是,武青從二龍山弄回來不少金銀,足夠他做啟動資金的了。
“這怎麼可以,此事皰人乃是頭功,怎能一分不拿,那我等又有何顏麵分錢。”
馬束表示反對,範成也是這個意思。
範成的膽子極小,他生怕武青會給他下套兒,隻有與其“同流合汙”,範成才能徹底放心。
“既如此,那便將西門慶的產業給我吧,可好?”
西門慶產業眾多,有藥鋪,酒樓,客棧,那些東西的價值絲毫不低於這些錢財。
“如此甚好。”
範成和馬束的臉上都現出了笑容,急忙將西門慶的房契都給了武青,武青轉身出了縣衙。
接下來武青就開始忙活成親和接收西門慶產業的事情,如今西門慶的產業已經成了他的,武青變成了武大官人。
找人精挑細選,成婚的日子定在了七天之後,雖然武青心中著急,但也不差這幾天。
他給吳月娘下了很多聘禮,也給潘金蓮準備了一份兒。
三天之後,刑部下了公文,西門慶斬立決。
因為他罪惡滔天,所以不必等到秋後。
西門慶處斬這天,刑場人山人海,全來觀瞧這位陽穀縣曾經最風光的人。
因為之前被打的夠嗆,再加上這幾日在牢中吃喝不全,此時的西門慶已經成了一灘爛泥,是被人拖到刑場的。
“堂堂西門大官人怎落的如此下場,不僅被打的癱了,還要被砍頭。”
“就是,西門慶可是咱們陽穀第一大戶,錢財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他得罪了哪位貴人。”
眾人全都議論紛紛,而武青則是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在他身側,武鬆也在,隻不過他的注意力並沒有在刑台之上,而是死死的盯著一個人。
午時將至,範成身著紅色披風走至刑台之上,而後側坐於內。
這是古時候刑場的規矩,刑官需身著紅衣,身子側坐,這樣可以擋住死人的煞氣。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便到了午時三刻。
拿出一根令簽,範成正準備要斬殺西門慶,而這時,幾匹快馬由遠而近,其中一人高喊刀下留人。
接著,幾個捕快打扮之人便奔至刑場,其中一個行至範成麵前,道:“範大人,我乃濟南府捕頭常快,奉禦史中丞之命,特來提人犯西門慶。”
說著,那常快便遞給範成一封書信,後者打開觀瞧,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無比。
往人群之中掃視,範成想要尋找武青,可圍觀之人太多,他根本不知武青身在何處。
範成知道朝中的禦史中丞是西門慶的義父,但武青的背後是康王,所以他選擇站在了武青這邊。
剛剛那捕快給他的乃是刑部公文,說要將西門慶送至京城提審。
前腳刑部剛下了殺頭之命,後腳又改成進京提審,可見這禦史中丞的能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