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我就和他一起上德語課了。
和他在一起,總是不一會兒,我淑女的偽裝就剝落了,但是不得不承認,還是蠻愉快的。尤其他那帥帥的樣子,更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但是,一想到他曾經的背叛,就罪不可恕。這使我對他總是忽冷忽熱,保持一段適當的距離。
這天,下了晚自習,我們並肩從操場走過,月光傾瀉在我們身上,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月光,有這樣的他在身邊,仿佛曾經的一個夢境,一段了無遺憾的青春,如果我們彼此深深地相愛。
“湯燦,你以後不要打那份工了。”燕寒忽然低沉著聲音說。
我:“這份工作很輕鬆,又不耽擱時間,好吃好喝,收入又高,到哪兒找這麼好的工作?”
他:“你就那麼缺錢嗎?”
我:“不太缺,但是有人嫌錢多嗎?錢不是越多越好嗎?別告訴我你認為錢多少無所謂,隻要活得有意義或者崇高什麼的。”
他:“你一個女孩子,整天陪一些男人吃飯、喝酒妥當嗎?”
我:“有什麼不妥當?與楚經理認識這麼久了,楚太太也認識我,他不會害我的。”
他:“你每天陪我吃飯,我付錢給你。”
我:“陪你吃飯不知有沒有危險?這應該問你的女朋友吧?”
他:“你考慮看看。”
我:“不行,看著你我沒法吃飯。”
他:“我有那麼討厭嗎?”
我:“沒聽說過秀色可餐嗎?看著你我就飽了。”
他笑:“這話該我說吧?”
我:“對你女朋友早說過了吧,不必對我敷衍應景了。”
他:“你就嘴厲害。”
我:“是不像別人溫柔會理解人。”
他:“以後少喝點。”乾坤大挪移?
我:“好吧,等我掙夠了錢就辭職,或者等我釣到了金龜婿。”我仍記得他曾經的侮辱。
他:“我算不算金龜婿?”
我:“你啊,不敢釣。我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好像不是誌願者吧?”
他:“現在合格的誌願者有幾個?”
我:“啊,讓我數一數。”說著我就掰著手指裝模作樣地想。
他:“嘿嘿,還真多呀。大概要數到明天早晨。”
我:“不用,一個小時就數完了。”
他:“你覺著自己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嗎?”
我:“這要看在哪方麵,有時候是,有時候不是。你認為呢?”
他:“沒有比你更小氣的人了!”他加強語氣。
我:“你說什麼呀?其實男人的心胸才最狹窄了,在小事上好像很寬宏,關鍵時候從不讓步;心胸最寬宏的就是女人了,小事上好像很計較,大事上卻能包容一切。”
他:“既然女人的心胸這麼寬宏,為什麼你就不能原諒我?”
我:“原諒你?原諒你什麼?”我裝糊塗。
他:“原諒.......原諒我誤會你。”
我:“如果我沒原諒你,現在我們會在一起嗎?”
他:“真的嗎?”他高興地拉起我的手。
我急忙把手抽出來:“你拉我的手幹什麼?拉你女朋友慣了吧?”
他一沉:“湯燦,你還沒有原諒我!”
我:“我不是說原諒你了嗎?”
難道他不明白,我不能原諒的不是這個嗎?
他:“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拉手?”
我:“我原諒你跟拉手有什麼關係?”
他:“沒關係。”
我:“再見,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