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的什麼狗屁?”
賴老五一言難盡地看著滿臉擔心的霍三,口吻複雜地說:“嫂子的本事比瑀哥還橫幾分呢,就她那樣的狠人,你覺得能出啥事兒?”
要他說,被這兩口子盯上的人那才叫倒黴呢。
不然怎麼好好的就遇上了人禍?
霍三在賴老五的提醒下想起蘇錦驚人的一麵,勉強拍著胸口把掛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賴老五拎著他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而與此同時,蘇錦也帶著無可挑剔的笑把做好的衣裳擺在了周月的麵前。
既然是做的最後一樁不求回頭客的買賣,那服務態度就沒必要太過苛求。
蘇錦懶得多說,也不去看聞訊而來的周夫人眼中的驚愕有多刺眼,隻是指著桌上展開的一抹亮眼的嫩黃色淡淡地說:“這件名喚雲雁細錦衣,紅色的那件叫鏤金百蝶傳花裙。”
“兩件都是按周小姐選中的圖樣做的,大小也是周小姐的尺寸,周小姐你上前瞧瞧?”
雲雁細錦衣,顧名思義就是在此地特有的一種細錦上繡上了南歸大雁的圖案。
尋常繡娘繡大雁時,想著歸求原本,總少不得要用一些暗淡的顏色,做出來的花樣也多少有幾分顯得老氣,年輕的姑娘家除了在大婚之時,鮮少有用上這樣的圖樣的時候。
可蘇錦大膽的嚐試了新穎配色。
她在大雁本有的絲線中絞入了三股薄銀兩股淡紫的線,原本莫名讓人覺得暗沉的大雁突然就多了幾分亮色,紫色和薄銀相襯透出一股令人眼前一亮的柔和。
再往下還能看到大雁翅膀和爪喙的邊緣都細細地繡上了一圈淡淡的金線,從遠處看甚至恍惚有一種此物真的在日光下振翅而起的錯覺。
南歸的大雁落在雲霧之中,翅羽隱隱而顯,脖頸所向之處是繁花之叢。
春秋之意互對,不管是配色還是立意都立在了旁人難及的高處。
而另一件雖說立意不比這件新奇,說起來隻是尋常的百蝶穿花的樣式,可蘇錦針鑿上的活兒做得實在精巧,哪怕是一瓣花瓣和花蕊中閃閃的晨露都顯得分外討喜精致,落在大紅的裙擺上更顯大氣,讓人見了就覺得歡喜。
周月不知道更多的事兒,也不知道周夫人為何得知蘇錦來了後匆匆趕到。
可年輕的小姑娘哪兒有不愛俏的?
她見了中意的新衣,歡喜得什麼都顧不上,連忙叫上了自己的婢女跟著進裏屋去換。
周月進去試衣服了,蘇錦老神在在地揣著手站著不動。
周夫人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擺手示意屋內的人都出去。
等門關上後,她毫無征兆地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對著蘇錦狠狠地說:“好個不識好歹的胚子!”
“你……”
“夫人。”
蘇錦不急不躁地抬了眉,好性子的解釋說:“這衣裳都做好了,我總得按時給主顧送來吧,否則要是失了約,那我往後在這縣城裏的買賣還怎麼做?”
她今日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不管是位置還是大小都很中意的鋪子,隻等著這裏的麻煩處理好了就去盤下來。
可萬萬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壞了自己的長久之計。
周夫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猛地一滯之後麵上浮現出的就是說不出的難以置信。
她驚訝不已地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做買賣?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蘇錦笑眯眯地說:“您說的那位尊貴人,就是京城顧家沾邊的許家少爺,對吧?”
此話一出,周夫人眉眼間翻騰的震驚簡直到了怎麼都壓不下去的程度。
她一時間簡直分不清蘇錦到底是不知道這個許澈的來頭到底有多大才會如此,還是因為蘇錦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怕。
可蘇錦下一刻說出的話,更讓她心肝膽都不受控製地顫了起來。
蘇錦附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我不光是知道那位許少爺的來頭,我還知道他對您的侄女兒有不大好的心思。”
“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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