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當地媒體的話來說,新金山市郊爆發的衝突,是企業戰爭後聯邦最有牌麵的武裝衝突了,雖然原因未知,但它成功將之前唐吉的大新聞以及奧馬哈大屠殺的熱度頂了過去。
至於最開始引發衝突的那三輛囚車?沒人關心他們了,其中一輛囚車被軍方隨後趕到的坦克正麵命中,沒有幸存者。
還有一輛囚車在司機的拚死操作下,一頭撞在了沙堆裏直接四腳朝天,在陽光下暴曬了兩天,目前還沒見到有幸存者爬出來。
最後一輛囚車,就是韋德所在的囚車,他成了戰場的分界線,囚車已北是北加州武裝組織的陣地,囚車以南是軍方的陣地。
因為雙方的援軍都在路上,所以戰線兩側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韋德和四個忠誠於自己,沒有參與綁架的獄警就躲在囚車裏,對外麵發生的所有事滿臉茫然。
一根從車內拆下來的金屬立柱上麵綁著白色襯衣,被高高舉出裝甲大巴,寄希望於雙方不要衝動之下攻擊自己。
而在車內,無論是獄警還是囚犯都滿麵菜色,他們所有的食物和水都在昨晚用盡了,從新金山市到夜之城的距離隻有不到七百公裏,這原本是一趟算不上長途的轉運工作,沒人會攜帶額外的補給。
“我是韋德.萊斯利,聯邦第七監獄守衛,呼叫不明武裝,誰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韋德口幹舌燥的再次用無線電呼叫,但依然沒有任何回答。
從衝突開始一直到現在,韋德都沒有收到任何來自聯邦第七監獄的消息,也沒有得到來自衝突雙方的回答,就好像全世界都把他們遺忘了一樣。
“節省點體力吧,韋德,我之前看見他們穿的防彈衣了,最早那批人是新金山市的SWAT,如果他們也參與其中,我們肯定會被滅口的。”一個受傷的同事虛弱的說道。
他看了一眼囚犯關押區小聲說著:“嗨,韋德,聽我說,用來抑製那些超人類的氣體已經快耗盡了,我們幾個已經達成一致了,半個小時後清理掉那些人渣,你加入麼?”
韋德沉默了,他之前拒絕了參與分黑錢的邀請,顯然是個罕見的擁有道德底線的好市民,但眼下來自同事的建議確實打動了他。
作為重監區的獄警,他比誰都更清楚籠子裏關押的那群囚犯,他們都是野獸...
“即使沒有你,我們也會這麼幹。”受傷的同事掙紮著站了起來,拿起手槍上膛:“我寧可被外麵的子彈打死,也絕不會給他們機會殺死我。”
“你說得對,我加入。”韋德最終點了點頭,他很清楚那些囚犯在失去了現有的控製口會做什麼。
一號位裏關押的混蛋才十七歲,但他身上已經背了兩條人命,一條是入獄前的,是他的的鄰居,另一條是入獄後背的,是他的獄友。
他的能力是釋放某種電流,韋德沒見過對方是用自己的能力,他一直帶著一雙絕緣手套。
二號位裏關押的則是一個姓感尤物,之前是個交際花,覺醒後則成了‘食人花’,明明已經三十七歲了,卻看起來活像十七歲。
好消息是,她的能力不能對同性起作用,壞消息是她強壯的像頭大象,韋德親眼看過她用大腿夾彎三根直徑兩厘米的合金欄杆。
韋德還記得,那個女人已經入獄快一年了,從沒碰過男人,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一會她恢複了行動能力,車裏的所有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至於三號位,裏麵住這一個能和老鼠交流的流浪漢,沒人知道他被捕前操縱鼠群幹掉了多少同行,如果不是因為他後來野心勃勃的想靠鼠群介入街頭戰爭,可能他會一直活到老死在街頭。
另外七個犯人也都各有不凡,但這些人在第七監獄裏都還算普通超人類罪犯,算不上危險的那種,韋德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危險,但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不能再清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