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委婉的拒絕了查理和埃爾費勳爵的盛情邀請,相對於年輕人發自內心的遺憾,我們的表哥卻感到非常開心,說良心話,他不敢麵對那位似乎能看透人心的吟遊詩人,這讓他在吟遊詩人的麵前不敢生出任何對查理不利的念頭。
開心之餘,他還不忘記再次給自己的表妹去了一封信,告訴她:阻礙已經掃除,準備接受勝利的果實。
這位“表哥”再也沒有一路上那種“麥克白”式的瞻前顧後的猶豫了;隨著理智的喪失,隨之而來的是就“麥克白夫人”那種麵對誘惑赤裸裸的一往無前的追求。
嫉妒和對權位的執著,已經讓埃爾費拋開了所有的顧慮。
就在我們可愛的G伯爵夫人接到信後,為了迎接自己的錢袋和寶石,做著準備的時候,年輕人和他心懷鬼胎的侍從已經走到了斑修,這個位於雅蓋郡和阿西斯郡之間的小平原上。
一望無際的草地依舊碧綠,頭頂的太陽還是那樣曬得人頭暈,但風中秋天特有的氣息,都再預示著收獲的來臨,秋天就要到了。這讓我們的年輕人第一次體會到了時間所帶給人的失落,被壓製的記憶也在腦海中蘇醒。
年輕人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冒險旅程就要結束了。回到王宮,帶給他的不單單有失去自由的失落,和麵對錯誤的勇氣,事實上,特雷德這位了不起的冒險公爵,已經用行動教會查理應該怎麼樣麵對自己的過錯。但是,很多事情並不受理性的左右,尤其是人的心,我們的年輕人現在就像一個離家多年的遊子,他一方麵充滿了回家的喜悅,一方麵又被未知的責難所左右。
每當他前進一步,這種感覺也就愈來愈強烈,特雷維爾,博納希厄,亨利和卡特霖娜,當然還有那個永遠板著一張嚴肅的麵孔的叔叔,一個個鮮活的人影不斷在查理的眼前浮現。他多麼想立刻就投入到他們的懷抱當中,但他更不知道,該怎麼樣麵對這些他所愛又愛著他的人兒。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進鄉情切吧。
但我們的王子卻不知道,他的年齡注定他,不可能明白這個感覺到底代表著什麼樣的含義,盡管他是這麼樣的聰慧。
他隻感到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心情煩躁的要命,似乎什麼事情都變得不對勁起來,就連眼前著美麗的景色,也提不起他一點興致。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一路上發了多少次脾氣,更不記得都是為了什麼,他很想找個人聊聊,煩躁就像烈炎,他的心正在烈炎上飽受煎熬,但是,不知道為了什麼,他卻連一點說話的興致也沒有,隻是默默的趕著路,埃爾費勳爵那些曾讓他感到那樣充滿魅力的聲音,就是怎麼也穿不透他的耳朵。
他覺得自己就要瘋掉了,心中充滿了暴虐的殺氣,隻想找個理由,讓他那柄長劍去美美的喝上一頓。殺氣讓坐騎感到不安,它焦躁的不住嘶鳴,它的焦躁讓這股殺氣更是強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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