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地說完,阮小綿收回了自己輕蔑的視線,轉身,闊步離開。

南爵看著在地上旋轉了幾圈倒地的那五毛錢硬幣,如魔似魅的臉上殺氣騰騰。

好!

這個女人……走著瞧!

良久,南爵才邁開腳步走過去,屈尊降貴彎身將那五毛錢硬幣撿起來,狠狠攥在手裏,又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把阮小綿的檔案給我,rightnow!”

電話那邊的是南爵的貼身男仆,傑森。

聽到男爵的命令,傑森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少爺,您之前說不看她的檔案,所以……”

南爵蹙眉,沒讓傑森將話說完,“忘了你的規矩是不是?”

傑森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規矩。

在南爵的麵前,除非主人命令,否則他隻能回答“是”,剩下的一個字都不許說。

“是。”畢恭畢敬地應了一聲,在南爵掛掉電話之後,傑森立刻撥通了下屬的電話,讓其在半個小時之內將阮小綿的資料送過來。

但他不明白的是,半個月前,當阮小綿的資料放到男爵的麵前時,南爵卻隻當是垃圾,看都沒看一直擱到現在,為什麼突然又要看了呢?

當然,這其中原因,他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就像南爵給他定的規矩一樣,他隻能點頭說是。

……

阮小綿離開漢普頓之後,便直接坐地鐵回到位於聖薩市最北麵的靜灣區。

她家就在靜灣區一座普通的居民公寓裏。

阮小綿現在隻想先洗個澡,然後上床大睡一覺。

南爵那個混蛋真不是人,昨天晚上將她折磨得夠嗆,渾身就跟被大卡車碾過了一樣……

算了,她現在不想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先睡一覺起來再說,醒了再去報仇。

踏上六樓的台階,阮小綿低下頭從單肩包裏拿出了鑰匙,正預備開門,一抬頭,卻驚訝地發現門口放著兩個行李箱。

這不是她的行李箱嗎?

怎麼會在外麵?

阮小綿輕輕蹙起一雙秀眉,咬了咬下唇,立刻上前,將門打開,推門進去。

一進門,她便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那個微胖的男人……她的舅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阮小綿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才上前問道,“舅舅,我的行李怎麼放在外麵了?”

林棟看了眼阮小綿,緩緩站起身,來到了阮小綿的麵前,一臉冷漠地說道,“家裏的超市準備開一家連鎖店了,倉庫不夠,你那間暫時騰出來做倉庫。”

做倉庫?

好一個可笑的理由。

阮小綿眉心越蹙越緊,就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所以呢,舅舅,你要把我趕出去嗎?”

“小綿,你這話怎麼說的,你媽走了以後,我和你舅舅好歹也養了你十年了,我們是一家人,怎麼會把你趕出去呢?”

說話的這個人是阮小綿的舅媽,艾敏。

她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著,一邊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還端著裝著西瓜的盤子。

將盤子放到了茶幾上,艾敏來到了林棟的身邊,冷冷一笑,“小綿,你現在已經十八歲了,我和你舅舅管你管道現在已經夠說了吧?你也是時候出去自己闖闖了,難道還讓我和你舅舅管你一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