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的,張小軍就看到了身邊這個女孩的表情,她好像並不舒服,眉頭略微的皺著,一隻手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張小軍明白,她要麼是胃疼,要麼是暈機。
張小軍的眼神中就有了一點關注,他說:“需要幫你要杯水嗎?”
這女子瞥了張小軍一眼:“謝謝,不用。”她的語氣依然冰冷。
張小軍就不再說什麼,繼續著自己的航程,但他總是會稍微的關注一下她,不是因為她太過美麗,而是張小軍心中的一點柔情在起著作用,他以為她是柔弱的,自己應該關懷。
後來她還是發現了他的想法,她不得不在心中多了一份感激,實際上她一直都習慣孤單和寂寞,但未必她就真的很喜歡。
她露出了一絲溫和的表情說:“我沒事,一會就好了,你睡你的。”
張小軍見她終於主動說話了,也就微笑著說:“嗯,沒事就好,你是到雲城旅遊?”
女子淡淡的說:“也算是吧。”
而後,他們又都不說話了,後來,她的頭不斷地下垂,頸子自然地往右邊靠去,試圖找尋舒適的依靠,突然之間,她發現了一個可靠的“枕頭”--她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靠向了張小軍壯碩的肩膀。
這個“枕頭”真舒服,雖然有點硬,可是十分溫暖,讓她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也讓她的頭找到了支撐點,不再左右晃動,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她的秀發散落在他的肩上,一副柔柔弱弱,需要人保護的樣子,讓張小軍忍不住心生愛憐了起來,他一動也不敢動,怕驚醒了熟睡的她,可是卻忍不住露齒微笑,雖然和她素昧平生,可是或許就像人們常說的“有緣千裏來相見”吧!就算他們隻有短短的緣分,他也心滿意足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女子迷迷糊糊地張開了雙眼,在慢慢的清醒之後,她臉上就升起了一種好看的酡紅。天啊!自己居然靠在他的胸口睡了一覺。她的睡相就這麼毫無保留地曝光在這個男子的麵前。
女子尷尬的對張小軍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
張小軍這才稍微的活動了一下胳膊說:“你睡的真香。”
女子不好意思的說:“你一直都沒睡嗎?”
張小軍點點頭,這讓蘇詩靈感覺到了一種溫馨,她嬌笑著說:“你也應該休息一下啊。”
張小軍說:“既然你選擇了我的肩膀,我就要讓你好好的睡夠。”
女子的臉又一次的紅了,剛剛登記時候的那種冷漠早已不見,此刻她給張小軍的印象就是一個溫柔,靦腆的女孩了。
張小軍見她有點難為情,就自己笑笑,又說:“不過我這樣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女子有點不解的看著張小軍,她不知道她會說出什麼,他該不是想說他是在欣賞自己睡覺的姿勢和自己漂亮的容顏吧。
張小軍淡淡的說:“我其實一直擔心你暈機,怕你萬一控製不住,吐我一身,最後等我醒來,你還幫我擦擦嘴說:同誌,你現在好一點了吧?”
女子愣了片刻,她到底還是忍不住朗聲大笑了起來,讓周圍的很多旅客都奇怪的看著她,不過女子一點都沒有在意那些目光。
“你剛才是不是胃疼?”見她停住了笑,張小軍問。
女子兩邊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支吾著說道:“恩,每個月都要疼七天。”
“啊,還有這樣的胃病,那你應該好好治療一下,怎麼會每個月疼七天呢?”
女子臉上的紅暈就更濃了。
過道那麵的一個老太婆接上了話:“這小夥子,你女朋友的意思是來大姨媽了,你還傻傻的,估計你們剛處對象吧?”
張小軍愣住,最後忍不住也嗬嗬的笑起來……
飛機漸漸降底了高度,地麵的景物越來越清晰,這個西南第一大省城就在腳下,那蜿蜒的狹窄道路,低矮的建築物,諸多妝紅色的屋頂,鬱鬱蔥蔥的草地和樹木,在半空中鳥瞰,張小軍覺不到絲毫的繁華氣息,這裏呈現的是更多的靜謐與安詳。
身邊的女子突然說:“我叫蘇詩靈,你呢?”
“我張小軍。”
女子默默的重複了一次這個名字,點點頭說:“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
“我也會記住你的名字,詩靈,很美麗的名字。”
他們接著還留下了彼此的聯係方式。
飛機滑入了跑道,最後穩穩的停住,當張小軍和蘇詩靈走下機體的時候,他們都有了一種相見時難別亦難的感覺,但張小軍有重要的事情,而女子也有自己的矜持,或許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們隻能分手。
“再見。”張小軍溫和的對蘇詩靈說。
蘇詩靈很認真的看著張小軍說:“希望我們能再見,記住我的電話號碼。”
張小軍點點頭,他從蘇詩靈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對朦朦的迷霧。
他快步的離開了,他是那樣的矯健和鶴立雞群,他獨特的神秘感和尊貴的氣質,使他成為十分顯著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