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仙草到底是神藥。
不僅毒素壓製住了,體內的氣息似也有了突破的跡象,不再像以往那般被困住,不能動用內力。
近兩日,她已然借著內力心法,動用了些體內的內力,探查周圍的小事,自也感覺到後麵一直有人盯著,卻不知究竟是何人。
時有時無的,這一日已是未察覺到,不想卻還是跟在了身後。
“身後跟著何人?”
“無關緊要之人罷了,再受累些,快到皇城了。”顧昊卿輕聲安撫蘇錦溪,已是將蘇錦溪的馬換了,讓她與他共騎一馬,減少她的勞苦。
蘇錦溪有意與之疏遠,近日都未曾與他同騎,然到底勞累許久,眼見著要到皇城,她更加心急,不願拖累進程,便同意了。
他們離開不久,燕七等在林中,沒多久便等來了那個尾巴。
不巧,正是熟人,之前的假施苑。
二人迎麵相對,互相看了一眼,無需言語,已是動起了手來,絲毫不相讓。
不過轉瞬間,假施苑已是被燕七製服,抬手拿捏其七寸,將其製止住。
“回去告訴你身後之人,我家主子事忙沒有空閑搭理他,但若再得寸進尺,逾越一步,既是他身份不同,亦不會與你有別樣的下場。”
燕七留了話,轉身便翻身上馬,灰塵飛過,已是快馬加鞭,片刻便不見人影。
假施苑被服了毒,不敢耽擱,跌跌撞撞的往回趕,須臾與那人碰上了。
馬車之內隱有幾聲咳嗽傳來,她跪於車外,不敢動彈。將燕七之話一字不落的告知於那人。
“咻”的一聲白光閃過,飛鏢已是急速從馬車內飛出,徑直奔向馬車外,一刀封喉,她已是沒了氣息。
“繼續趕路,慢些。”
柔弱帶著絲陰沉的聲音自馬車內傳出,驅趕馬車的人點頭應下,慢慢悠悠的向著前方而去,比之走路的還要慢上幾分,當真是極慢了。
與此同時,蘇錦溪已是與顧昊卿進了皇城。
然數月不見,皇城已是變了大模樣。
皇城內禦林軍嚴守,城門口更是士兵排列而站,出入都由專人檢查,不肯放過一絲一毫,把控甚嚴,百姓們皆是惶恐,能不外出就不外出,連集市都去的少了,集市冷情,了無人跡。
顧昊卿察覺異樣,帶著蘇錦溪在皇城外附近尋了一個客棧居住下來,私下裏聯係了莫言,等著回音。
蘇錦溪坐在明亮的客棧之中,聽聞周身的人說著近日裏的皇城急事。
“這皇城變了天,這天下也要大變嘍。”
偶有一喝醉的男子嘴裏胡言亂語的吆喝著,蘇錦溪聽著來了興趣,狀似無意的詢問。
“你說這話不怕被抓去砍頭?何以變天?又何以大變?”
這話似是引起了共鳴,周圍的人倒都是圍了過來,隻是目光私下看了看,不敢太過聲張,見無可疑的人,這才小聲的議論著。
“這位夫人瞧著身著不凡來皇城可是做生意的?如今這皇城不似以往,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