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抬手恰在她的腳脖子上,猛地一用力,“喀嚓——”
“啊啊啊——”宮女尖聲慘叫。
龍爪槐上落著的雀鳥都被驚飛了。
門外的人都不淡定了,提步想要往裏衝。
玉琪擋在門前,卻冷不丁的抽出自己腰間玉帶。他手一抖,那跟白玉帶,竟變成了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
“這是傳說中的神兵武器,玉帶軟劍?”宮中侍衛悄聲議論。
玉玳看了玉琪一眼,往後退了一步,沒有*柴房。
宮女已經麵無人色,臉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形狀詭異的腳踝,劇痛讓她止不住的顫栗,清晰的痛覺似乎在提醒著她,她還活著,但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我手勁兒很大,足矣捏碎你的骨頭。”沈昕冷冷說道,“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推尉遲容的?”
沈昕說著話,將手又落在了宮女另一隻腳踝上。
宮女嚇得在她用勁兒之前,就叫了起來。
相比門外之人的慌亂,沈昕倒顯得淡定,“你再不說,這隻腳也廢了,你就真的成瘸子了……”
“是……”宮女嘴唇蠕蠕。
“什麼?”沈昕眯了眯眼,宮女聲音太小了,她什麼都沒聽見。
“是……”宮女又說了一遍。
“大點兒聲!”
“婢子……不敢……不敢說……”宮女搖頭,她臉上濕漉漉的,根本分不清那些是汗,那些是淚。
驚恐和劇痛在她臉上複雜交織。
沈昕皺眉把耳朵湊近她的嘴,“你小聲的,悄悄的,隻告訴我一個人知道吧。”
宮女的嘴唇又動了動,她說話的聲音比剛才更小。
沈昕卻臉麵一愣,眼睛微微睜大,她側過臉,看著那臉色蒼白的宮女,“當真?”
宮女點點頭,麵如死灰。
沈昕緩緩起身,提步向門外走去。
“公主……”宮女在地上掙動,“公主饒命,求公主救我……”
吱呀一聲門響。
所有人都抬眼向柴房看去。
玉琪也猛地轉身,關切擔憂的看著她。
沈昕看了看玉琪手上的軟劍,這是他輕易不會拿出來的救急兵器。
她有看向玉玳,玉玳兩隻手攥得緊緊的,臉麵緊繃,“問出結果了嗎?”
“你隻在意尉遲容在哪裏,對不對?”沈昕冷笑一聲,“我已經知道了……”
玉玳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還是忍不住問,“她在哪兒?”
沈昕冷笑一聲,“偏不告訴你!”
說完,她伸手推開他,徑自回了禧月閣二樓,她的閨房之中。
她把門反鎖著,什麼人都不見。
沈世勳將那宮女救出柴房,命太醫給她致傷,又問她,她與公主說了什麼……那宮女竟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沈世勳是仁義之君,自然不好不顧人性命安危,逼問她什麼。
隻能遣人照看她,待她精神好些了,人醒過來來再行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