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心裏咯噔一下。
聖上竟然沒有否決她的話?
莫非真打算治不好太子,就扣下自己?
這也難怪要借太後的名義,把她騙進宮裏來了!
陸錦棠凝眸手指再次落在太子的脈門上。
忽而,她眼中一暗。
脈象確實有異,太子血脈之中,似乎有種奇怪的力量,在蠢蠢欲動。
而且卻來越激烈。
“啊啊啊……”太子叫聲也越來越慘。
陸錦棠立時抬手,離開太子的皮膚。
太子這才長叫一聲,又昏了過去。
趙良娣和聖上,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錦棠。
“臣妾診不出……”
“封鎖宮門,不許襄王入宮。封鎖東宮,隻準進不準出。”聖上看著陸錦棠,忽而揚聲下令。
殿門外的太監立時應和一聲,下去令。
陸錦棠皺眉看著皇帝,“聖上,臣妾乃是已經出嫁的婦人,如何能留在東宮?聖上連禮義廉恥都不顧及了麼?”
陸錦棠覺得自己這話,問的真是多餘。
聖上知道了事情真相,還能騙自己入宮時,就是把禮義廉恥扔在一邊了。
但被人這麼不留情麵的當麵*穿,聖上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陸錦棠,別以為你救過太後,朕就會對你一再忍讓!如果你害死朕的嫡長子,朕——朕定要把你和……碎屍萬段!”
“和誰?襄王爺麼?”陸錦棠忽而冷笑一聲,“莫說太子這病,臣妾不知因何而起。即便真的是臣妾有本事,襄王爺又何過之有?他的愛妻,被侄子調戲。以他的性情,若不是礙著聖上這在兒,他便是拚著自己不活了,隻怕也忍不下這口氣。
而聖上呢?非但不顧惜兄弟情誼,反而要為自己兒子的無恥,懲罰自己本就忍氣吞聲的兄弟?聖上的仁義正直究竟在哪裏?”
聖上臉色已經難看至極,“誰說朕指的是襄王?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若不能救太子,朕就將陸家滿門抄斬!你弟弟今年多大了?可娶了媳婦?”
陸錦棠神色一凝,冷冷的看著皇帝。
皇帝冷哼一聲,拂袖去了外殿。
陸錦棠讓木蘭進來,趙良娣一直小聲用惡毒的話罵她。
她沒理,隻小聲和木蘭說話。
主仆兩個人的話,說的十分隱晦。
“你看,這還有辦法麼?”
木蘭皺起眉頭,“婢子也不懂,從沒見過這樣的。”
話中的話,主仆都用眼神來交流。
陸錦棠懷疑,是那金蠶通過太子的皮膚,已經進入到他的身體裏。
且適才為太子診脈,她發現金蠶似乎在太子的體內,活的好好的。
她想問木蘭,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金蠶引出來。
畢竟金蠶是她的寵物,就這麼生活在太子的體內,也實在是惡心。
木蘭卻也懂得不多。
主仆兩個對著太子,絲毫沒有辦法。
趙良娣在一旁,翻來覆去的罵,也不覺的自己很煩?
天色漸晚,陸錦棠被囚禁在東宮之中,竟連飯都不給她準備。
她正無奈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嚇人的太子發呆。
忽而聽到外殿有人驚慌稟報。
“襄王爺帶著兵器,硬闖宮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