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門摔的咣咣響。
芭蕉和寶春一愣,“脾氣還挺大!”
關上門的小葵,卻是長長鬆了一口氣。幸而屋子裏這會兒沒有旁人在,她若是不強勢一點,還真怕那兩個丫鬟看出什麼來。
她將門插上,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
布包裏有一根成色很一般的金簪,和一個包了許多層的紙包。
她看著那金簪,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隨手把金簪扔在一旁,不曾多看一眼。
倒是那紙包,她又用布抱起來,小心謹慎的纏了一層又一層。
方氏告訴她,這是一種毒性霸道的毒藥,無論是吃了還是沾染上一點,就能中毒。
隻要她瞅準了機會,能讓陸錦棠碰上那麼一點點,結果就……
小葵嗬嗬笑了起來,目光又落在那金簪上頭。她輕嗤一聲,拿起金簪,“就這種成色?方氏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她隨手扔在床底下。
按說,一個粗使丫頭,一年的份例,也買不了這樣一根簪子。
可小葵卻根本不將那簪子放在眼裏。
——
陸錦棠這幾日,都有些沉默寡言。
楚嬤嬤已經見識過她為方氏行針,所以她會針灸這事兒,也就不對楚嬤嬤瞞的那麼嚴實了。
經過楚嬤嬤的允許之後,她為楚嬤嬤施了兩次針。
楚嬤嬤許是仍舊對這種針灸之法不放心,雖然她現在已經出能啊啊出聲,可她還是謹小慎微的,不讓陸錦棠施針那麼頻繁。
陸錦棠也沒有勉強她,什麼事都不能*之過急不是?
針灸加之藥膳調理,相信楚嬤嬤半年之後就能說話了。
楚嬤嬤拿著她配好的幾味藥材,去廚房燉藥膳。
陸錦棠隻說這是襄王爺給的藥膳方子,倒也沒有人懷疑。
楚嬤嬤去廚房之前,恰有一個瘦削的身影,老鼠一般溜了進去。
這會兒剛吃罷午飯沒多久。
不是飯點兒,薔/薇院裏的人對廚房的看護沒有那麼嚴謹。
且午後的時光,人總是特別容易犯懶。天氣寒冷,幾乎沒人在院子裏閑逛,都縮在屋子裏生爐子烤花生,嘮閑嗑。
沒人注意到,廚房裏多了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這麼多桶水……”小葵四下看了看,順著牆邊放了五六隻木桶。木桶裏盛著清水,“這水是做飯的?還是幹嘛?”
聽聞有腳步聲慢騰騰靠近。
小葵心裏一慌,顧不得許多,連忙掏出懷中的布包。
方氏說過,這藥粉隻要溶於水中,無色無味,隻要她撒進去……小葵微微笑了笑。
嘩啦一下,她抖落滿滿一包藥粉。
灰白色的藥粉,落入幹淨澄澈的水中,霎時間水像*了一般,咕嘟嘟冒著泡泡。
不過刹那,水麵就歸於平靜。
仍舊是一桶幹幹淨淨的水,平靜的水麵,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腳步聲越來越近,小葵四下看了一眼。方氏說過,這藥粉不能沾染在身上。
她不敢再把紙包布包塞進懷裏,眼看有人要進來了。
小葵立時把紙包布包一股腦的塞進了灶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