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謙抬頭,漫不經心的將領帶係上,許是不滿意,又粗暴的將係了一半的領帶扯開。
“過來。”聲音毫無溫度,加上他現在麵色不虞,將方含靈嚇得一個哆嗦,然後戰戰兢兢地緩緩靠近。
時謙沒有什麼耐心,眼鋒一掃,方含靈不自覺就加快了步伐。素白的手指撚起來時謙剛剛弄得有些皺的領帶,要是仔細觀察的話還能夠看出來她的手指是在微微顫抖的。
時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怎麼?最後一天了連領帶都不知道應該怎麼係了?”他的手掌冰涼,方含靈被握住的時候冷不丁的一個激靈。
“沒……沒有。”時謙在任何事情上的手腕都比較狠厲,經過這一個月光是因為那事情就去了醫院好幾次,所以現在麵對時謙的時候,她的心裏更多的是恐懼。
被支配的痛苦她這輩子都不想體會到了。
眼前的女人正委身幫他係領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前,喉結動了動:“我既然說一個月,自然會說話算數,你不用這麼緊張。”
手上的動作微頓,方含靈點了點頭,她哪裏敢說什麼其他的。
見眼前的人沒有動作,時謙的耐心倒是給足了:“到今天晚上八點結束,在那之前,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領帶還沒有係好,時謙的手倒是一下覆上了她的身前,手上的動作頓住,臉上閃現出一絲享受卻又恐懼的表情。
身體會在他的身下綻放,可是她的心理是抗拒的。在這件事情上他從來都不知道溫柔是什麼東西。
被迫承受完一切,時謙心情上好的起身,然後頗有耐心的將剛才用來綁住方含靈胳膊的領帶抽了出來,慢條斯理的帶上。
不管眼前躺著的女人是什麼狀態,收拾好之後轉身:“剛才這次就當做是我們之間的結束,不過……你知道的,我還挺喜歡你的知趣,要是在君澤允身上受挫的話……還可以回來找我。”
房間門被狠狠地合上,方含靈沉靜如死水的眼眸裏終於閃現出來一絲光亮,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毫無畏懼的站在君澤允身邊了。
要是時謙想要一個人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他就是要等著方含靈回來跪著求他!
方含靈按照規定的時間回來,還特意給君澤允打了一通電話說她十一點的飛機到江城,話裏話外就是要讓君澤允去接她。
想到他想跟方含靈說的事情,稍加思索便同意了。方含靈本來沒有報多大的希望君澤允能夠答應,現在正是公司忙的時候,她剛才也是隨口一提,還沒有想到他真的同意了。
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她特意站在出站口等著君澤允,一看見人便飛奔了過去,給了君澤允一個大大的擁抱。
“澤允我好想你啊!”方含靈這話倒是真的有幾分真情實感,她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君澤允能夠拯救她。
君澤允臉上的笑容是寡淡疏離的,不動聲色的將她送深山剝離:“之前去瑞典的時候陳導說你生病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