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離她的唇隻有半厘米的距離，近到彼此呼吸的氣息都能感受到。
白笙回想起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就是她霸道地扯下他的腦袋，印上他的唇。
歐景恒的眼睛漆黑如墨玉，深如一汪池水，能將人陷進去。
緩緩地閉上眼睛，白笙抬起了下巴，踮起腳尖……
溫熱的唇迎了上去，有些顫抖。
這是他們許久許久以來第一個纏綿的吻……
也是改變他們目前關係的契機。
一直到白笙就要窒息，站都站不穩，歐景恒才放開她，白笙隻能依附著他站著。
“你會不會看不起我？”白笙靠在他的胸膛，很不安。
“為什麼要這樣說？”歐景恒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沙啞帶著隱忍。
“當初推開你的人是我，如今要挽留這段感情的也是我……出爾反爾的都是我……”
說到後麵，白笙的聲音已經顫抖不已，鼻子一酸，眼淚就泛了上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堅強的自己變得這麼愛流淚。
“傻瓜，別哭了。”歐景恒捧起她的臉。“你要是放不下麵子來挽留我們之間的感情，看我不看扁你。”歐景恒給了白笙一個宛如五月暖陽般的微笑。
他又對她笑了，真好。
白笙“噗呲”一聲破涕而笑，雙手繞到歐景恒的身後，抱住他精細的腰身。
歐景恒更是用力地抱緊她：“那你老實告訴我，你那時老說不愛我，是不是真的？你又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嗯？”
想了一會，白笙這才想起自己不止一次地狠心跟他說過那些混賬話。
“呃……”白笙離開歐景恒的懷抱，仰著頭看他。
四目相對，彼此都能看見彼此眼裏的炙熱。白笙不想再騙他任何一句話。她想，兩個相愛的人就應該要坦誠相對。
“說實話，在我知道你是芊芊親生父親的那時，我是真恨你的。若不是你，我就不會有那麼黑暗痛苦的一年。可也是因為你，我才有了芊芊這麼可心的女兒。可是也慶幸是你，是你才能救芊芊。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也許是你第一次為我洗手做羹湯的時候，也許是某次你深情地喚我小笙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第一次說不愛你的時候，早已深深地陷入你的柔情裏。”
原來，她愛他了這麼長時間。
歐景恒望著她的眼睛，手撫上她的後背。因為開了暖氣的原因，白笙穿得單薄，後背上那個凹凸不平的疤痕透過薄衫清晰地出現在他的指腹下。
“還疼嗎，這裏？”
“這麼久了，早就不疼了。”
“下次不許這麼傻了，我不需要你保護。”應是他護她們一生。
那時他還昏迷著呢，她不救，他就被殺死了。白笙撇撇嘴，沒有頂嘴，嘟嘟喃喃地嗯了一聲。
“小笙，我們複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