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吵,我隻是想跟你聊聊天。”

“媽呀,嚇死我了。沒見過這麼聊天的,那個,你想聊什麼?”

歐陽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高興,白冉冉當然猜不出這廝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

“今天下午你都幹什麼了?”他溫柔地問,很平常的語氣,就像丈夫在關心妻子一般,完全讓她放鬆了警惕。

她很想說一句出去帶孩子們玩兒了,話到嘴邊還是沒說。

跟孩子們說好了的呀,她要是說了,就是她不守信。

“沒幹什麼啊,還不是看看專業書,上上網。給她們講講故事什麼的,老樣子嘛。”

說謊,她真的在他麵前說謊。

要是她坦白說了,也許他還不會特別生氣。

她越說謊,他越覺得她是出去故意的私會誰去了。一定是她讓孩子們別說下午遇到了誰,要不然孩子們不會說,糟了,這不能說。

想著自己老婆跟一個長的非常好的男人單獨在一起,他醋壇子就徹底翻了。

不檢點!

她也太不檢點,太不知羞恥了!

“你確定真沒幹什麼?”他再問了一遍。

白冉冉,我已經在給你機會了,你最好給我交代清楚。

她心裏有點兒慌,遲疑了一下,還是正視他。

“沒,真的沒幹什麼!”

“好你個白冉冉!你沒幹什麼?是誰帶小櫻小桃去的公園?為什麼要去公園,又是跟誰在一起?說,那個男的是誰?”歐陽清的臉色忽然變了,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天空,黑的嚇人。

“你,你都知道了?”雖然她沒幹什麼壞事,不過是跟朋友見了麵。

可他這氣勢是真的嚇人,她竟然沒出息的就覺得自己好像理虧似的。

怎麼就弄的她是故意去公園,故意要跟誰在一起似的呢?

天地良心,是碰巧啊。

“怕我知道?還學會收買她們不說,是嗎?”歐陽清的眸色都變了,瞳孔在微微鎖緊,眯著眼審視著她。

“不是,不是的。你想哪裏去了?我就是被她們吵的不行,就帶她們去公園玩了。誰知道正好碰到以前的一個同事,就是賣酒的時候的同事。”

白冉冉試圖解釋,可她發現越解釋,歐陽清的臉色越差。

賣酒時候的同事,也就是在酒吧裏的同事吧,那種地方的男人,他可不敢指望是什麼好人。

她那麼單純白癡,被賣了都會幫別人數錢,要是碰到手段高一些的男人,她不被哄暈乎了才怪。

不對,其實已經被哄暈了,否則不會背著他跑出去跟人家約會。

此時的歐陽清,已經讓嫉妒亂了心智,甚至都沒有想她真的要偷情,犯得著當著孩子們的麵,給他把柄嗎?

“你別壓著我了,我都透不過氣了。”她解釋了半天,他也不說一句話,這到底是信她,還是不信她啊?

“白冉冉,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背著我去見那個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呀,我剛不跟你解釋過了嗎?”

“我不信!”他冷冰冰地甩出這三個字,看樣子是真的不相信。

“我沒騙你,我有什麼理由騙你啊?我今天才答應跟你結婚……”

“你還知道今天你答應我結婚了?今天剛答應就迫不及待地找別的男人了,你是跟我有仇,才這麼想要快點給我帶綠帽子?”

“歐陽清,你說什麼呢?你再說我要生氣了!”

“剛生氣的人是我吧?”歐陽清臉色更差,他就弄不清了,她到底是怎樣做到這麼理直氣壯的?

背著自己男人去偷情,她還有理了是不是?

“歐陽清,我給你解釋最後一遍,我和阿凡遇到那是碰巧。”

“阿凡?叫的還真親熱。說吧,你這麼不守婦道我該怎麼懲罰你?”他審視著她的臉,心裏在琢磨著怎麼樣做菜能讓這女人懂得收斂,以後不敢這麼隨便。

“懲罰你妹呀?你給我起來!你太過分了!”白冉冉也真的生氣了,她可不是在跟他玩過家家,她反複解釋過的事他還是不相信她,憑什麼呀。

“我過分還是你過分?白癡,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管你?你是我老婆,我才管你。”

“我是你老婆?我還不是呢!”白冉冉想著剛剛他故意套她的話就氣,不光套她的話,還是故意扭曲她,冤枉她。

“歐陽清,人和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連信任都不願意給我,我們還談什麼結婚?你放開我!我回家!”

這會兒,白冉冉真有些後悔自己衝動地答應他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