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喜歡的,有段時間沒吃了,還真有點不習慣,慢慢就好了。”他溫和地解釋道。
歐陽清的溫和是難得一見的,得看他心情。
阿凡的常態卻是溫和的,很無害的樣子。隻是他沉默下來的時候,好像有幾分憂鬱和疏離,讓他看起來很神秘。
白冉冉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看到誰都會在心裏跟歐陽清比較一番,這有什麼好比較的啊。
“你今晚要去他家吃飯嗎?”費世凡問她。
“不去,當然不能去。”
“嗯,做人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強迫自己的後果一定是以後都不開心。”他淡淡地說道。
“是啊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們簡直是知己,嗬嗬,真難得有人了解我的想法。連我爸爸媽媽都覺得我不嫁給他不對,其實我真的真的不想這麼早結婚。”
“我看出來了。”他淡笑,經過的女服務生為他這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呆了呆,白冉冉卻並沒有被他電到。
他是長的不錯,不過她看他的臉就像是欣賞一幅畫,不會像看歐陽清那廝那張黑不溜秋的臉一樣不平靜。
完蛋了,又想起他來了。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跟我聯係,我雖然沒什麼錢,不過我朋友多,我把手機號告訴你。++++++”費世凡從口袋裏掏出自己剛讓何勁從舊貨市場花一百塊買來的老掉牙的手機。
白冉冉忙把自己手機拿出來,記他的號碼。
記完後回撥給他,他手機的鈴聲破鑼似的。
“不好意思,我手機有點兒舊。”費世凡特意強調了一句,白冉冉這才看他的手機。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原來的比你這個還舊呢。這個是當時搞活動,存話費送的。存五百送五百話費,我們家門前的移動經常搞這個活動,我幫你留意著。”
他果然沒看錯,她不會看不起沒錢的人,這是現在浮華的社會最難得的品質了。
“行啊,你幫我留意著吧,我也想換個手機了。這個,實在是站在風雨中,左手換右手,右手還是接不通。”
白冉冉想起自己以前用小靈通的經曆,不自覺地笑了。
“是啊,我以前也這樣,有一次,我去家教……”白冉冉講起了她從前的囧事,小臉上漸漸地散發著光彩,費世凡認真地聽著。
單純的女孩兒就該這樣無憂無慮,那小子不該讓她皺著眉頭。
她才多少歲,上大學的女孩子結婚的確是早了,最美好的時光被他強行鎖進婚姻裏,對她是不公平的。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你隻要能保持這麼開心就好。
……
此時,歐陽清開完了會,接到報告說秦雪鬆沒在家裏了,打聽他賭錢借高利貸的事,那家賭場也沒有人知道。
“查查看他去了哪裏。”
“是。”
歐陽清看了看表,差不多該去接白冉冉了。
“這裏的空調溫度有點兒低。”白冉冉和費世凡正說著話,坐不遠處的一個女人縮了縮肩膀,說了這麼一句。
空調兩個字立即觸動了白冉冉的思維,歐陽清一腔熱血的給她家置辦了所有電器。
待會兒他要是去她家看到她沒在,不得氣死啊?
好歹他以前也是她的恩人,就算他現在做的很過分,老是耍流氓,她是不是也不應該讓他太生氣。
還有,他都答應了父母要帶她去他家吃飯,她不去,他一定沒麵子。
“不行,我還是得回家。如果你吃飽了,我就買單了。沒吃飽的話,我坐在這裏陪你,你再吃些別的。”
“飽了。”他真是飽的不能再飽了,說不定都要消化不良了。
白冉冉微笑了一下,叫來服務員買了單。
費世凡也不爭,見她結了帳,他才微笑著開口。
“下次我請你。”
“好啊。我走了,我家就在不遠處,你鬱悶的時候可以來找我聊天。”
“我會的,再見!”
歐陽清到白家的時候,敲了好久的門沒人應。
白冉冉父母坐在家裏閑的慌,她走後不久,兩老還是去了地下道,他們知道他碰不到白冉冉會去那裏找他們的,所以也不擔心歐陽清撲空。
歐陽清打白冉冉的手機,她沒接。
死丫頭,不會真跑了吧?
她要是敢跑,他絕對不會輕饒她。
再打,她還是沒接電話,剛要轉身去找她父母,聽到樓上哎呦一聲,他幾步跨上去,見一個大爺摔了跤。
“別著急,我送您去醫院。”把大爺抱起來,歐陽清健步如飛地一路狂奔,送到附近的醫院,大爺的兒子也到了。
歐陽清放心的把老人交給他家人,回想起好像在出巷口時看到了白冉冉的花裙子閃了一下。